“咕噜噜......”
“咕噜噜.......”
“走廊里响起轮子滚动的声音,声音停在了审讯室门前,一位警官走上前,打开门,没看见人,只有一个行李箱立在门外。”
“新来的警员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证物就这样送来?”
“开门的警官也没太在意,小声嘟囔几句后,就把行李箱提进来,顺势放在墙边。”
“在审讯开始前,他们就和证物处的值班警员打过招呼,说很可能会用到证物,来彻底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可就在警官转过头,准备继续时,却发现阿强的脸色变了,他不再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而是双目笔直的盯着自己身边看。”
“顺着他的视线,他发现阿强看的就是这个行李箱。”
“但很快,阿强就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同时身体不断向后靠,像是要拼命后退,远离什么。”
“但他被锁在椅子上,所以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口中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呼呼声,眼睛睁得极大,像是见到了极为恐怖的景象。”
“这一场面也惊到了两名警官,可他们到处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附近一切正常,作为证物的行李箱就安安静静的立在墙边,什么都没发生。”
“但在阿强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行李箱拉锁的位置开了一道小缝,透过缝隙,有一只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在冷冷盯着自己。”
“紧接着,有一只手从缝隙中伸出,是一只被泡的发白的手,手在行李箱上摸索,直到抓到了拉链。”
“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将拉链拉开,随着行李箱打开的越来越大,里面爬出了一个女人。”
“但不是想象中的那种爬,女人四肢被折断,身体诡异的扭曲着,一边爬还一边响起关节的摩擦声。”
“湿漉漉带着泥沙的长发垂下,透过长发的空隙,能看到后面一双怨毒的眼睛。”
“对着那双眼睛,阿强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开始在身上到处找,结果发现他左手的中指上,不知何时居然多出了一枚戒指。”
第二个故事里的作家,也就是讲故事的瘦高男人自己。
他不但气质比较吻合,还背着一个双肩包,后面拉锁没有拉紧,露出了里面的笔记本电脑。
更重要的是,他还围着一条围巾,从江城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围巾下面露出来的深紫色勒痕。
而在他的故事里,那只鬼,就是被用同样的方式吊死的。
至于讲述第三个故事的红衣女,也就是故事里与鬼作出约定的小兰,故事中小兰的腿刚好,而红衣女的步伐就很奇怪。
所以说......他们面前的这些都不是人,而是鬼!
这些鬼讲述的都是自己的怪谈。
“都是精彩的故事,但和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相比,还要差一些。”最后一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男人比较矮,穿着也十分普通,而且一直低垂着头,导致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更奇怪的是,男人的头一晃一晃的,像是随时都会从脖子上掉下来。
对于他的话,之前讲完怪谈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从他们的脸上,江城察觉出了不满。
与他们所讲的怪谈相比,江城更感兴趣的是他们为什么深夜来这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在比较所讲的怪谈哪一个更恐怖。
一群鬼聚在一起,在比较谁死的更惨更离奇,江城表示难以理解。
“难道鬼之间内卷都这么严重了吗?”
没给江城继续想下去的机会,矮胖男人开口了,与他的形象不一样,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点烟嗓的质感:“我讲的这个故事名字叫客人。”
“故事里面的主人公名字叫阿哲,35岁,是个酒吧驻唱。”
“阿哲有个儿子,刚满4岁,阿哲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但因为工作关系,他用来陪伴儿子的时间很少,儿子也一直是他岳母帮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