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调笑暧。昧随之沉默下去,平日里喜欢开玩笑的几个人也收起脸上的神色,搂着各自的女伴不再有所动作,他们料定,容恩拔了老虎须了。
双手按住自己的衣摆,这时候,容恩才觉有些害怕。
南夜爵单腿曲起跪在沙发上,酒红色的短发显得阴魅而难以捉摸,他忽然一扫桌上的酒瓶,手指指向容恩,“妈的,玩不起出来玩个x!”
周围瞬时静谧,连暖气似乎都失了效,冷意沁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容恩抓紧领子,艰难爬起来,头发凌乱,面容惨白,想要起身,这才发现南夜爵的腿置于她两腿间,她抬起头,尽管脸色难看,却还是倔强着开口,“我没想来这种地方,既然你不高兴,我走。”
“想走?”南夜爵一手压住容恩的肩膀,将她推回沙发上,顺手操起满杯的红酒,倾倒后,顺着容恩的毛衣领子倒进去,“你以为你还和之前一样吗?到了我的手里,还装什么清高?容恩,我要怜惜你,就能把你宠上天,我要提不起兴趣,你就是个出来卖的,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他修长好看的食指指向那些陪酒女郎,“只不过,是价高价低的问题罢了。”
迎面,像是一盆冷水浇灌而来,丝丝凉意,渗透进骨子里面。
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接着起哄,容恩却满心空洞,哭也哭不出来。
南夜爵居高临下将撑在她腿间的膝盖挪开,话说出口,就有了些许的懊恼,当时一个心急,什么都没有经过大脑过滤。
可,讲了便讲了,她明目张胆,就该得到教训。
人群再度嬉闹,影影绰绰,交叠的娇笑调戏声遮住了这里静如死水的窒闷,倒入领口的红酒晕染出来,将胸前白色的毛衣熏成玫瑰盛开的图案,大片冰凉,紧贴着滑到肚子上。
容恩撑起身,脸上僵硬的表情如雕塑般,她站了起来,谁也没看一眼就走向门口。
宽大的镜子前,她掬起冷水洗了把脸,最后,索性放满水后将脸全部埋进去,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即将面临死亡一样,容恩抬起头,能活着,为什么不活?
随手擦干水渍,望向镜子的时候,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阎越。
两人通过反射的镜面对望,容恩率先收回视线,用面纸擦干脸上的水后准备离开。
“恩恩。”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软,容恩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住,阎越背对着她,声音带着秋季的苍凉,“为什么会这样?”
容恩一手扶在门框上,“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普罗旺斯,薰衣草之恋?”
阎越感觉到喉咙口干涩的厉害,等了半天,他才点下头,“记得。”
“可是……”容恩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曾经的美好,早就被摧毁的不成样子,“我到现在才明白,这只是个约定,普罗旺斯,太远,我们不可能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曾经的我们,想的多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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