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异样,容恩心想他肯定是误会了,“我从没想过害你,还有那杯水,我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安定药,南夜爵,你相信我。”
男人只是笑了笑,将横在跟前的椅子踹开后,阴恻恻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信你!?”
在云南的病房内,他只留了容恩一人,却不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扔了。
南夜爵转身出了病房,橘黄色的壁灯下,容恩一手撑在书桌上,小腿处疼地厉害,撩起裤管一看,才发现几片碎渣滓刺入了肉中。
她瘸着腿在沙发上坐下来,每一个伤口,在忍痛将玻璃渣取出时,都会渗出点点血渍,触目惊心。
主卧的阳台上,南夜爵一手点着烟,满腹心事。
楼下的花园内,树影光影,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点缀的恰到好处,男人扔掉手里的烟后,转身进了卧室。
翌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容恩并不在身边。
南夜爵眉头紧皱,昨晚他说过要对付阎越,这会,她说不定已经去了阎家,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吧?
男人冷笑了下,穿着浴袍出了主卧。
书房,还维持着他昨晚甩门而去的老样子,他来到门口,却见意大利沙发上,女子抱着双肩蜷缩在里面,许是因为冷,她睡得并不安稳。
南夜爵记得,她向来有不开暖气睡觉的习惯。
地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倒地的椅子也归为原位,南夜爵轻声走进去后,站在了沙发跟前。
高大的身影,在她小脸上打出一道暗影,容恩平时就很容易醒,稍微有点动静她就睁开了眼。
“今天,我想去趟医院。”
南夜爵双手插在兜内,行与不行,本来很简单的答案,容恩却等了半天。
“好。”男人细作考虑,还是点头同意了。
容恩去换了套衣服,简单收拾下后,并动身去医院。
公车上,她坐在最后一排。
窗外,林木森森,花影树影,一道道在她眼中迎面撞来,又消失。街头,人影攒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酸甜苦辣,冷暖自知。
容恩将头轻靠在玻璃上,她和南夜爵,在云南时,似乎迈出了一步,可是,来不及接近,又都迫不及待地收了回去。
她和阎越,从那一年的空白到现在,却又始终迟了一步。
容恩推开窗,任由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何时,她那坚韧的心竟被浸润的如此萧瑟,仿佛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想哭。
越是接近,就越是害怕。
南夜爵那样的人,不是她能靠近得了的。
妈妈一直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如今变成这样,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容妈妈按摩,几天不见,妈妈的情形已经大有好转。
“接下来的治疗,主要以按摩为主,只要病人心态好,慢慢就有康复的可能。”
“真的吗?”院长办公室内,容恩满心欢喜。
“是的,药物治疗停了一个星期,你妈妈这样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后期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容恩难掩心中喜悦,她激动地问道,“那,如果我想让她出院,可以吗?”<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