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将药丸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下,“很明显,这是维生素一类的药物,只是外形同避孕药极为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好,很好!”
南夜爵握紧手中酒杯,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就连这个孩子都不是意外。
他起身走了出去,双手撑在栏杆上,凉风袭来,将那头张扬的酒红色短发吹得凌乱不已,即使这样,却丝毫遮掩不去男人那种犹如罂粟般的魅惑,他缓缓低下头去,眼里漾起狂狷。
先是设法怀上孩子,见此不行,又想私自将孩子生下来,容恩,在那之前,他当真是小瞧她了。
这个女人,他独宠过,同她住一起后,他并未碰过别人,他甚至信任她,却不料,她已早有安排,若不是这一次意外,他就等着被人耍地团团转吧。
南夜爵心中顿觉挫败,却也有一种道不明的刺痛深深扎入心口,他阖上的双眼慢慢睁开,满夜星空璀璨,却不知,雨过天晴是何景观?
徐谦望着男人吞没在黑暗中的背影,他默默将药瓶放回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医院内,容恩几乎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吊着点滴的手背冰冷到每个手指,怎么都捂不热。
王玲醒来后就出去买早餐,容恩身体虚弱地半躺在病床上,眼神不由瞥向门外,就看见一道犹豫的身影在那徘徊。
“刘妈。”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身影顿在门口,进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保温瓶。
“刘妈。”容恩见她走近,又喊了声。
“恩恩。”刘妈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在小碗中,“这是我特地给你炖的。”
“谢谢您。”
“恩恩那。”刘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张了几次口,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哎……”
“刘妈,对不起,昨天那样,我是为难了您。”
“老爷这一年的脾气坏了很多,恩恩,你就原谅他吧……”
容恩将手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面,反复摩挲,“其实,他不用担心的。”容恩努力勾了下嘴角,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都这样了,怎么会去缠着阎越呢?昨天,真的是我眼花了……”
刘妈心有怜惜地握住她的手,“恩恩,以前的事就早些放开吧,我知道你和少爷爱的很深,但是……”
“刘妈。”容恩止住她的话,“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在我倒在阎家门外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了,所以你说得对,而且,现在的阎越也不是我所坚持的那个,经过昨天后,我完全放开了。”
“恩恩……”刘妈垂下双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话咽回肚中,“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来。”她端了鸡汤送到容恩嘴边,“这时候是需要调养的,流产就等于坐小月子,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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