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来迟了,特来向宁王请罪。”那男人笑道。
他丰神如玉,眼睛黑曜曜,唇红齿白,眉额带着善意,嘴角勾着笑,
“老友这是哪里的话,我本以为今日断然是不得相遇了,现在你来已经是让我开怀无比了,哪里还谈什么怪罪?不敢,不敢....”宁王无比客气的站起身来回道,面庞上止不住的笑容。
“来人,快设上席给我老友。”
“谢座,谢座。”冯庆凡拱手道谢,入座后便开始品尝酒菜,少于人交谈。
“此人是谁啊?居然敢误时,还没有带寿礼,这也太不敬宁王了吧。”
“是啊,是啊,但是我看宁王好像并没有不悦之色。来人好像是他的老友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三年前的宁王寿宴上我就见过此人。此人名叫冯庆凡,乃是赤霞派的座教之一啊,听说是曾经救过宁王一命,两人结为道友,宁王受恩于他,对他恭敬的那可是一点都不假啊。”
“座教?那可是既宗师,掌门之后的第三把手啊,那修士的到底是什么修为有谁知道?”得到消息后的宾客们对冯庆凡立刻另眼相看,并开始议论起来。
“修为深不可测,我无法揣度,只知道必定我王叔之上。”赵平肃认真说与众人。
“没想到今日宴席上,竟然让我遇到如此了不得的人物,果然不虚此行。”一个年轻的仕宦纳罕。
公岁磬听了这些话后,又有了些吃惊,看向冯庆凡身影,只见他面带微笑,有人搭话也只是简单的应允,自顾饮酒作乐。
“我看那人像是个孤傲之人,刚刚我们几个人前去敬酒,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付我们,想来人家是地位超然的修道之人,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恭敬必定不放在心上啊。”
“我们席上虽有修道之人,但是大都是整日忙于俗务,修为短浅,见识又少。赵将军,军营之中多有修为高深之人,而军营又屯与城外的开放地面,赵兄在城外外这些有有诸多见识,何不与我们讲一讲呢?”有些人提议道。
“不错,军营之中的确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而且都身居要职,如今这时局,凡是有点修为的修士到了军营之中都可以某个一差半职。凡明谷境界的修士可以得到都尉的军衔,生穴境界是校尉,以此类推,而且还可以按照其功勋表现再酌情提拔。”
“我常年处身于城外军营之中,深知外界与城郭内大不相同。我们的军兵们除了每日要进行操练之外,还要到不少不少凶险的地方来进行生存演练,一则为了磨练将士们的心性,二则可以选拔出出萃拔类者。那些人迹罕至的山脉,溪谷,森林中,都有不少的凶险。就说那离军营最近的龙岩山,遍地都是异兽与人类的尸骸,而且大都是残缺的。我们在山脉的外延的树林里,就可以看到那蛮力巨大的三目牦牛在脚踏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蟒。头长独角的剑齿虎王厮杀一条沼泽毒鳄。那山林之中的厉啸蛮吼声如同一道道钟鼓声,时不时有沉闷的树木倒塌声,滚石砸落声。越往山脉身处走就越危险,那里有修为更高的异兽,外形更是千奇百怪,我曾见过一只长着人脸的陆地章鱼蟠在一块青色的大石板上,它的触手足以数万条,每一条都在石板上蠕动,轻易将那万斤重的大石板来回拖拽。还有那通体如镀金,散发出刺目光芒的斑鸠,形体只有普通苍鹰的的大小,但是却可以随意进出山脉身处,且散发的金色光芒可以穿过层层迷雾与树影......”
公岁磬坐在父亲的旁边竖起耳朵听得呆了,他在自己的家中待了十三年,见过最多的还是寻常的虎,狼,豹,雀等野兽与飞禽。现在听那赵平肃口中的种种异兽,自己加以联想,一时间又觉得无比神往与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