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敢确定在他刺李坤之前，李坤到底还活不活着。

几个呼吸之后，方瑞的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知道，这是第一次杀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蹲在李坤身旁，不断用眼光看着插在李坤背后的飞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进来吧。”

听到蒲灵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这个老头的存在。

这个老头太可怕了！这就是方瑞现在的所思所想。一个行将就木，甚至连起身没有过的老头居然能够轻松地击杀一个有了内息的古武高段位高手。而且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不起身就杀人，这将方瑞彻底震撼了一把。

正是因为震撼，方瑞心头的疑惑和防备更加强烈了。

走进蒲灵的木屋，方瑞站在门边。

“你坐到我身旁来。”

方瑞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到了他的身边。

蒲灵满脸的慈祥，“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一名修仙者。我现在要死了，这是我所在门派的弟子牌，以后他就是你的了。”

方瑞看着蒲灵手中的一块牌子，然后接了过来。

还没有等他开始看牌子，就听见蒲灵又开始说：“我虽然要死了，但全身的真元不能浪费，我现在就度给你，也算你帮你一把。你站着别动，我通过灌顶把真元输送给你。”说完右手抬起，就要搭在方瑞的天灵盖上。

灌顶这种方式，方瑞倒是听说过。这是只有高段位古武高手才会的能力。但是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对，毕竟把天灵盖这种重要的部位让别人摸着，那等于将性命交给了对方。

“等等。老前辈，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看灌顶就免了吧。”

蒲灵把手垂下去，叹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那可由不得你。”

面色平静的蒲灵突然暴起，一把将手按在了方瑞的头顶。

方瑞大惊，只觉得正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想要进入自己的脑袋中。

还未等他做出抵抗，方瑞便觉得头痛欲裂，最终昏迷了过去。

在梦中，他感到自己成了一个光球，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上。

突然，另一个光球从一个黑色的门中出现。见到自己后便疯狂地扑过来，并张开大嘴想要吃了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方瑞吓坏了，只顾着在海上四处逃窜。毕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骇人的事情，做出一些平常人的行为也是正常。

过了片刻后，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比那个光球快，虽然没有那个光球大，但是却比它的光芒更加夺目、更加明亮一些。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也觉得奇怪，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控制梦境中自己的思想。

这个光球应该是想吃了自己，但他速度比不上自己，只要一只逃，慢慢耗就行。现在比拼的就是谁先扛不住。

方瑞猜想的不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光球上面的光彩越来越黯淡，上面的那只只有大嘴的脸也变得不再那么狰狞。

看着光球，方瑞心想，既然你能吃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吃你。于是，他不再逃窜，张开大嘴朝那个光球扑去。

两只光球在海上拼斗了一会儿，虽然个头相差不少，但好在方瑞的光球光芒四射，一时间两个光球谁也奈何不了谁。

方瑞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因为他发现在拼斗的过程中，自己所化的光球有变淡的趋势，于是，他又开始逃窜。

而这回，那个光球居然没有跟着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