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狗鼻子吗?我心中暗骂,倒是没太在意地点点头道:“是的,刚刚抽了一口。有问题?”
“没有没有。”他摆了摆手道。
正在此时,单间的门正好打开,阎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以前见她还都是笑眯眯的,这回居然严肃的不行。
“照顾好她,让她以最好的状态成为祭品吧。”阎霓交代了鸦岭堡管事的男子一句后,扬了扬手说道:“我们走。”
我和她一前一后出了地道,她忽然回头问:“你还会抽烟?”
这次我心里却是一怔,如果孤殇过去是不抽烟的,而阎霓刚好又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暴露了?如果现在就挑起战斗,我怕应龙那边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理想中最好的动手时机是过至少三到四个小时,让应龙想办法恢复状态。
“是啊。”这时候如果露怯就完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如果被阎霓拆穿大不了现在就动手。
“哦,下次别抽了,我不喜欢烟味。”她居然没在意地嘱咐了一句后就继续向前走,我心头悬起来的石头这才落地。
“现在我们去哪里?”我奇怪地问。
“骨鮞教准备了晚宴,吃过之后,今夜是满月,他会在满月之下主持永生仪式。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又记不住了吗?”她看起来有些烦躁,脸上也没有太多笑容。
“对不起,忘记了。”我心中暗叹,还好已经和应龙商量好了对策,居然今晚就要主持永生仪式,也就是说今夜就要动手了。
“走吧,赴约去。”
我们回到了鸦岭堡的地上,和地下不同的是,此时的鸦岭堡灯火通明,本来就已经被港商翻修过的鸦岭堡在通上电后,璀璨的水晶灯照下来,将周围变的富丽堂皇。先前还真没好好感觉过鸦岭堡的繁华,毕竟在今天之前我眼中的鸦岭堡都是笼罩在邪气下,而且阴暗诡异。
明亮的灯光,高大而充满时代感的室内装潢,桌子上放着的饰品,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已经烧的很旺的炉火,巨大的欧式长餐桌,和一个个穿戴整齐的美丽女仆,这一切都让整个鸦岭堡仿佛摆脱了“邪地”这两个字。
我们走进餐厅中,在面无表情的女仆带领下坐上了餐桌,主位上的骨鮞教教主还没来,我和阎霓面对面坐着,我故意低着头没敢露脸。此地灯火通明,很容易被发现。
“居然吃到了,呵……”阎霓对于骨鮞教教主迟到显得有些不悦。
“你不好奇我和化蛇之间谈了什么吗?”她突然对我说话,我此刻不敢抬头,随口答应道:“还好。”
阎霓正要说话的时候,骨鮞教教主这才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因为今晚要举行永生仪式,所以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检查,因此才晚了。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分餐制的一道道佳肴端了上来,我没敢乱吃,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口酒。阎霓却问道:“你也是中国人,为什么用洋人的方式吃饭?”
“呵呵,骨鮞教本身并非本土教派,起源是国外的一个宗教。只不过那个宗教在数百年前进入国内传教却被灭了。而我们第一代教主是门穌古神的教徒,便接过了这个宗教的名头,借着骨鮞教的名头传教。利用骨鮞教当时已经有了一些的信徒基础开始壮大。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他当时的用心,所以沿用了那批洋人的生活方式。这种习惯代代相传,我们已经习惯了。”
“永生仪式都准备好了吗?”阎霓又问。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吃过饭后等到月亮升到最高处,就可以请门穌古神降临了。”
我就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没想到这时候骨鮞教教主忽然问道:“饭菜不合口味吗?”
我摇了摇头,依然不吭声。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见我一直低头,便不断问我。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用管他。在门穌降临后,化蛇的意识和灵魂还能保留吗?”阎霓突然问。
“当然不能,她作为祭品就是躯壳,等到古神降临后会毁灭她的意识和灵魂,但身躯的力量会彻底被继承下来。”
听了这话,阎霓似乎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听说你和她过去就认识,难不成是有些心软吗?”骨鮞教教主这一问,让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阎霓却冷冷一笑说道:“心软?你多虑了,哈哈……”
说完后,她又恢复了过去那种看似天真却包含复杂感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