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斯曼则质疑道:“可是内勒姆一旦离开火舞城,就能与他那帮子女一起集结军队,同时也能够向其他地方求援,无非是跟我们一样,向狄安特许下承诺。”
“他们能够集结的军队,无非是一些地方卫队和征调民兵,完全不是帝**团的对手。能在野战环境中消灭他们,反而能够彻底瓦解掉地方上反抗力量!”芬拜伦面上闪过一瞬狠毒。
弗斯曼说道:“万一这就是内勒姆他们引诱我与帝**团离开火舞城的计策呢?你说的没错,我看似进入了火舞城、控制了通讯晶塔,可反过来,我也被限制在火舞城了,丧失了周旋的空间……这种阴损诡计,不像是内勒姆想出来的。”
芬拜伦按捺住纷乱的心绪,沉声说道:“军团长,现在城中有瘟疫蔓延,长时间封闭火舞城,粮食物资的供应、城内的治安都会出现问题。内勒姆他们敢于离开下水道,说明他们在火舞城中有难以发现的秘密据点。如果他们坚持不露面,我们未必能够耗得过他们。”
“那就引他们出来!”弗斯曼面露狞笑:“我们不是已经控制住内勒姆的那帮情妇和子女了吗?统统拖出来,公开处决!还有罐头街那帮人,一概拉上刑场!”
芬拜伦却沉默了一下,弗斯曼见状问道:“怎么?你不同意?他们把你那个女助理折磨成那样,我都想替你报仇!”
“内勒姆还有很多子女在外面,如果贸然动手,恐怕会引起其他外地子女的戒备和反抗,促使他们更快集结起来。我建议是先放出消息,引内勒姆动手,同时加紧审讯。至于罐头街……”哪怕心如锥刺,芬拜伦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性:
“虽然是那个奥兰索医师所培养出来的一批医师,但如今城内瘟疫难以得到压制,我在拷问记录里发现,他们从奥兰索那里学到了防治瘟疫的一些手段和药物,正是目前急需的人手。”
弗斯曼靠在椅背上一甩手:“那就按你的说,罐头街的医师,全都打发去治病。内勒姆那帮情妇和子女,给他们最后一点时间,如果内勒姆太久不现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芬拜伦补充道:“这件事还需要邀请一些报刊商会,让他们将消息传遍城内,同时定下舆论风向,就说这次下水道与房屋倒塌,都是内勒姆与奥兰索的破坏行为。严重损害火舞城民众的利益,帝**团此举是为了申明正义!”
……
埃瑟看着清晨送到家门口的报刊,头版占据位置最大的新闻,就是帝**团即将处决通缉犯内勒姆的多位情妇与私生子女。
而且后面还有长篇大论解释帝**团这么做的原因,以及生动详尽地描述了内勒姆过去利用首席法师顾问地位,屡次与多位女性的通奸行为,上至已有家室的名媛贵妇,下至自己课堂中的女学生,而且还强行索取民女,大开天体盛筵。
“特约作者达基巴……这段日子经常看到他的文章啊,天天连载内勒姆的那点破事,就像他在旁边看着似的。哼!文笔倒是不错,应该去写。”
埃瑟将报刊一折,把处决新闻那一面遮起来,他面前是一张普通的家庭餐桌,粉红色的桌布上摆着清爽新鲜的果盘、撒着香料粉末的煎鱼排、刚刚出炉麦香浓郁的羊角包,以及专门为五岁女儿准备的甜牛奶。
“爸爸!”就见一个穿着天蓝色裙子的小女孩,天真活泼地跑过来。
埃瑟一见女儿,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俯身一把将女儿抱起,然后用自己的胡茬去蹭女儿那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女儿被弄得咯咯直笑。
望着款款而至的温柔妻子,埃瑟觉得自己人生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什么帝**团、高等法师、权力斗争、战场厮杀,仿佛那一切都离他远去。埃瑟只想沉溺在这幸福的海洋中……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埃瑟享受幸福的时光,他露出一丝不悦,轻轻将女儿放到地上,阻止了家里仆人开门,自己主动将门打开。如果是那些不长眼的下属,他一定要狠狠教训!
“谁啊……参谋书记!啊,不对,代理总督!”埃瑟一看清那个向来严谨的身影,立马原地站直、拳头按在胸口行礼。
芬拜伦没有半句寒暄废话,对埃瑟说道:“军团长命令,不久之后将要处决内勒姆的情人与子女,你来做行刑官,负责审讯和处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