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土著更好控制吗?”席邓斯目光如炬。
“也未必。”玄微子平淡回答说:“更主要的原因是,在新大陆的殖民地内部,想要发展和培植属于我的实力并不容易。与其浪费精力在内部抢食,不如拓宽边界。”
“抢食?”席邓斯毫不客气,周围空气的光线,因为他散发的高温而出现扭曲:“看来你是把我们五芒星之塔当成牲畜看待了?”
玄微子浅笑道:“沉湎于财物积累、**满足的货色,在我眼中确实与牲畜没有太大区别。”
“那你当初就不该阻止弗斯曼!”席邓斯一跺脚,脑袋上火焰腾腾,“占着火舞城的内勒姆,不就是你口中的抢食牲畜吗?当初他那堆私生子女在黑岩行省,哪个不是疯狂贪占财物和土地?”
“所以他的子女全都死光了。”玄微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席邓斯眼角跳动:“你故意坐视弗斯曼杀光内勒姆的子女?”
“不这样,黑岩行省空有广袤土地和富饶物产,只能提供给极少数权贵享受。不这样,如今互保同盟很多事情都没法铺开来推行。”玄微子说道:“席邓斯阁下问我是不是故意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真是令人唏嘘,当初在火舞城,弗斯曼身边那位参谋芬拜伦,是第一个明白这件事的人。”
席邓斯狞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内勒姆,他会有怎样的想法?”
威思顿爵士赶紧插话:“席邓斯大人,这么做就太不妥当了。如今互保同盟正需要团结和稳定。”
“对啊,拿弗斯曼为祭品的团结和稳定!”席邓斯反瞪了一眼,半空中火星爆闪,看似威力不大,但哪怕是一头成年野牛,也足以被这一瞪眼烤得内外焦熟。常人没有免疫火焰的手段,在席邓斯面前根本站不住脚。
“你们几个联起手来,把我排挤到如今这种境地,还说什么团结?稳定?”席邓斯没有大声咆哮,语气沉重、声调不高,却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是地动山摇的平静前兆:“还有,当年内勒姆这样的法师,哪个不是顾着抢食?弗斯曼恰恰是要扭转这种毫无上进与追求的风气,却偏偏被你奥兰索破坏了!”
玄微子不开口,威思顿爵士反驳道:“席邓斯大人,当初弗斯曼确实做过界了,他可不光是自己在火舞城发动叛乱,还带着一支帝**团。这样一来,事情性质就彻底变了。
还有,我们并非排挤你,只是任何扩张都是有极限的。当初您就曾经败给了‘天空歌者’,而五芒星之塔内部也不能承受这种毫无停顿的扩张,到了必须安稳下来经营的时候。
当初我和女王都劝过您,但您执意不听。直到拿撒吕依察觉到机会,并且设计陷阱对付您,还是女王主动召集众人联手,把您成功救出。如果真要排挤您,当初您孤身一人失陷在水元素位面,女王就没必要去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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