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世界之心的气息。

“李牧寒，这水下有.......”

夏玥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而后是扑通一声。

李牧寒转头看去，船边已经没有了夏玥的身影。

“唉！我老婆呢！？我这么大一老婆呢？！”

他赶紧站起来，朝着刚才夏玥坐着的位置走去。

突然，李牧寒感觉到船体下方的水流似乎有异动，他立刻凝神倾听。

而后他凑到船边缘，低头往水下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水中缓缓游动，那影子的轮廓模糊不清，但足以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奶奶的！你把我老婆吃了是吧？！”

李牧寒脱掉外套准备一个猛子扎进去，就在这时，水下剧烈开始翻滚起来。

紧接着整片湖水都在颤抖，那黑影似乎是在深水里剧烈翻滚起来。

而后猛地一阵巨响，随着一阵巨大的水柱直冲天际，李牧寒看到了一双巨大的双翼，那少女正拖拽着一只长着人手的巨大怪鱼飞向半空。

在半空中她扇动翅膀，然后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那怪鱼的尾巴上。

怪鱼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可不管它如何扑腾，那少女始终咬着它的巨大尾巴不放，很快那尾巴就被吸得非常干瘪。

怪鱼有些害怕了，两只人手在半空中不断扑腾，似乎是想要逃走。

夏玥也不含糊，她松开了嘴，然后露出了一个很不满意的表情。

“好难喝的血！！恶心死了！”

而后她的爪子狠狠抓想了怪鱼的尾巴，将那干瘪的尾巴狠狠切断。

怪鱼的身体开始往下坠落。

但在它坠向湖面之前。

几道猩红色的光芒在它身边转瞬即逝，这条怪鱼在半空就被切成了属实块儿，当坠落到湖面的时候，漂浮起来的已经是一块又一块儿血琳琳的肉块儿了。

夏玥收起了翅膀，落在了小船上。

看着她吐着舌头，似乎很反胃的样子，李牧寒松了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吃啊。”

“刚才它一直在下面游来游去游来游去，我感觉很有意思，就盯着它看，可它居然伸手把我给抓了下去，还想吃掉我。”

夏玥不满地看着那漂浮在海面已经死透了的鱼脑袋。

“哼，这就是弱肉强食！”她双手叉腰，骄傲地挺起胸脯。

“哎哟我的天，你身上这味儿。”

此刻夏玥全身衣服都被鱼血污染，整个人都散发着鱼腥味。

“怎么！你嫌弃我！？”夏玥转头瞪着李牧寒。

“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弃你，我是说你身上这.....这味儿.....”

“我不管，你就是嫌弃我！除非你抱我！”

我的妈呀。

李牧寒屏住呼吸，用力拥抱了一下夏玥。

少女开心地用脑袋蹭李牧寒的下巴。

她那已经开启界域之后的银色长发上还沾染着一些怪鱼的碎肉，此时就在李牧寒的下嘴唇上蹭来蹭去。

能不吐出来已经是神人了。

“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本来界域敕令只笼罩了这座塔，但有着不知名的力量让界域敕令扭曲了，而且还有人在这湖里放了这玩意儿，明显不想让人靠近。”

李牧寒把伏将镇魔当成船桨，一边朝着九重塔划去一边说道。

夏玥则是一直趴在船边干呕。

抬手闻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的臭味，她哇的一口就从干呕变成了湿呕。

“这玩意儿不像是凡间有的东西，呕....”

李牧寒看到夏玥吐了，然后闻到她衣服上的味儿，也吐了起来。

“这玩意儿，估计是天上，呕，呕呕呕，丢下来的。”

“别，别说了李牧寒，我想洗澡....呕....”

“哪儿有地方给你洗澡啊，呕.....你就算洗了，也没有衣服换啊.....你看着湖水，全都被那鱼的血污染了，哎哟我去！太臭了.....呕呕呕。”

“呜呜呜，我肚子疼......呕....”

“呕....让你什么东西都乱吃！这玩意儿长得鬼斧神工的，你也下得去口....呕！”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边吐，一边朝着九重塔缓缓驶去。

来到岸边的时候。

两个人都要吐虚脱了。

可以说是真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