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径直去了李厂长的办公室,当着公安的面说明了来意。
“小杨啊,你去找一找登记册,看看这父子俩有没有来咱们纺织厂买过布料,又买的是什么布料。”李厂长对秘书吩咐道。
趁着杨秘书去找登记册的工夫,公安问道:“李厂长,听说他们买的那些布料,目前只有你们京市第一纺织厂才能生产出来,请问有这回事吗?”
“没错。”李厂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其实,我们纺织厂原本是想生产一种新型的面料,但是在生产的过程中,有几项数据出了问题,品质好的新面料没有生产出来,反倒生产出来了这种不上不下,质量不好不坏的面料。”
“因为我们的机器是从国外进口的,生产出来的都是斜纹面料,目前这种机器,只有我们京市第一纺织厂有,这还是沾了外商的光才批到的,其他纺织厂压根儿没有!”
提到外商,李厂长就格外感激徐婉宁。
如果不是当初徐婉宁介绍了约翰先生来纺织厂,他们纺织厂也不会几年如一日地和外商达成友好合作,光是纺织厂每年挣到的外汇,都能占全京市的百分之六呢!
这个数字,已经让李厂长很满意了。
很快,杨秘书拿着登记册过来了,一下子就翻到了陈家父子的登记信息。
“时间是一个半月以前,确实在咱们厂买了不少那种残次的布料,数目还不少,足足有十二匹呢。”
虽然杨秘书说那种布料是残次品,但质量其实一点也不差,只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罢了,而且这布料也不便宜呢,陈家父子一出手就买了十二匹,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事已至此,已经足以证明陈家父子就是真凶!
老陈师傅好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身子踉跄,已经听不清楚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成衣店的。
“证据已经全部摆出来了,足以证明是你偷偷地换掉了做衣服的布料,以至于没有达到理想的预期。刚才已经算过账了,损失高达一万一千多。我作为成衣店的老板,没有起到监督作用,所以我自主承担三分之一的损失,余下的三分之二你们父子俩承担,没有问题吧?”
陈建斌嘴里呢喃:“一万多的三分之二,那就是七千多块钱,我们从哪儿去弄这七千多块钱啊……”
他们只是偷偷换掉了布料罢了,买布料还花了一些钱,再加上徐婉宁跟李厂长是老熟人,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好布料,而他们却以不便宜的价格买了差不了,所以并没有从中间赚到多少钱,满打满算连五百块钱都没有。
当初做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奔着挣钱去的,只是想借此败坏成衣店的名声,如此一来,方便他们自己开成衣店挣钱。
现在一下子拿出来七千多块钱,他们哪里拿得出来?
徐婉宁默不作声,公安说道:“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你们犯了错。现在的解决办法有两个,要么你们商量着私了,否则就只能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