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朕怎会让你赴死。”
看着宛如少女般娇羞的皇后,忆起年少的岁月,至正帝伸手把皇后的柔胰握在手里。
皇后看着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里泛起一丝酸意。
目光穿过重重殿门,深宫内苑重重宫墙似乎就在眼前。这宫墙锁住了她,也困住了她。
皇后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皇上,臣妾再陪您喝点。”夹了几筷子菜放到皇上的碗碟里,“这道水晶肴肉,您最爱吃了,臣妾时常命厨房准备着,好备您来食用。”
至正帝拍拍皇后的手,“皇后有心了。”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至正帝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脑袋,凤藻宫今日的洒似乎烈了些。
看着倒俯在桌上的皇上,沈皇后站起身来,冷冷地,至高而下地看着至正帝。眼神复杂难辩。
良久,才冲着外头喊了声:“来人!”
迎宾楼雅间里,不胜酒力的定国公同样倒在圆桌上。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伸手向暗袋里掏出一粒黑丸子丢到嘴里,就着一口温水咽下。
朝定国公走去,往他腰间一摸,把那枚指挥京畿九营的兵符拽了下来,揣进怀里。
“来人。”
听说定国公被太子请进东宫,商量要务,听说会等一些重要的公文,今晚要宿在东宫外院,定国公夫人并没有多想。
还体贴地命人送去定国公的换洗衣物。又给了传信的小厮厚赏。
宫里,听说皇上宿在了凤藻宫,刘贵妃等人也没有多想。
只是有些沉不住气的妃子,暗中抱怨了几句。说衙门这才刚封印,皇上难得歇歇,都不让人缓一两天。
这一晚,知情的人没有多想,不知情的人更不会多想。
结果腊月二十二一早起来,天就变了。
宫中各处,包括皇宫各处宫门的禁卫军,全给换了。换上京畿九营的兵马。连京城九个城门的城门兵,和京城各处布防都换了。京郊大营也是一夜之间换了将领。
京城各处换防换将,来得又急又猛,又因衙门封印,竟是无人发觉。
会仙楼里,鲁王照旧带着两个儿子去吃早餐。
他小儿子还是会仙楼的股东呢,不能因为七弟夫妇不在,就让人觉得没人坐镇。用他儿子的话来说,他这个父亲得帮着站站台,不然儿子年终的分红都少了。
还言词凿凿,说若是会仙楼被迎宾楼等酒楼打垮,他七皇叔回来会说他经营无方,说不定还要收回他的股份的。
于是鲁王只要有空,都会带儿子来会仙楼吃饭。也向世人表明,会仙楼也是有人撑腰的。
“今天真是奇了,这落雪天,宫门口竟是排了长队,我还当城里有什么新鲜热闹事,结果一看,竟是城门口盘查得紧,耽误了入城时间。”
这马上要过年,不会出什么事吧?
“对,我也排了小半个时辰。那些挑担进城的都被翻检半天,马车底下车板都未放过检查。我说我来会仙楼吃早餐,结果那城门兵还盘问了我一柱香时间。”
几人正在议论今早进城耽误了时间,鲁王听在耳朵里,有些错愕。
城门口严查?出了什么事?
“好像城门兵换了,我日日从朝阳门进城,结果发现今天守在那里的都是生面孔,一个个板着脸,好似别人欠他银子似的。”
“各衙门都封印了,城门兵还冒着风雪守城门,可不就对你冷脸嘛。”
几人又是笑又是抱怨,并不当一回事。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鲁王眉头皱了皱。衙门封印,城门兵在这个时候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