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以快打快对攻了几招后,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对方攻击的力道时强时弱,似乎也有伤在身,不过其招式精妙,单凭现在的她竟然也是久攻不下。
这人也是个先天高手,而且其全盛时期的功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她心思如电转,蓦地瞥见一旁“看”热闹的缘行,想了想,虚晃一招后竟然一个闪身到了和尚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急声道:“大师,咱们走。”
“哪里跑?”那壮汉见此,手中弯刀横劈而过,竟是连缘行也不想放过。
话说缘行到不是不想开口劝阻,而是他在旁喊了几声,根本就没人搭理他。而且金蝉也不知是不是又沉睡了,呼叫半天也无动静,他只能凭借过去练的一些听风辨位的本事稍微了解一些场中的局势。
正考虑要不要上前将两人强行分开的时候,夏云溪已经到了近前,而壮汉的弯刀也已攻到。
这时哪还容得他多想,一个神足通将自己与夏云溪带到了远处。
壮汉弯刀劈过面前两人,却没有砍到实物的手感,正自诧异,眼前的人影已经破碎消失,并且出现在了不远处。
“这是神……”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数道破空声已到了近前,三把暗器角度刁钻,他勉力才躲过其中两道,然后感觉胸口一凉,身体依着惯性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最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好、好卑鄙……”他面色青白地斜斜倒着,脸贴着青草,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后便再无声息。
夏云溪慢慢走来,只是出于谨慎没有靠近,而是再次脱手射出数把飞刀,其中一把直接插到了壮汉的脑袋,见他仍无反应,这才放心。
有些心虚地回头瞄了和尚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才悄悄松了口气,接着上前,摸索起壮汉身上的东西。
果然是邪道,缘行耳力非凡,怎不知发生了什么?
夏云溪利用自己施展的神通,成功使敌人失神片刻,然后她就在这个间隙投出暗器,这心思实在是……
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对方方才的举动。
正自感叹间,那边夏云溪已经站起了身,快步朝他走来。
“对不起大师,并非云溪忘了对你的承诺,实在是那人武功很高,即便受伤了也非我能应对的,不得不出此下策。”她还知道身旁有一个吃斋念佛的僧人,更记得之前做出少伤人命的承诺。
缘行未出声则难,他不是迂腐之人,也知这种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夏云溪的所为能够理解,自己也没有立场责怪对方什么。
沉默半晌后,他叹了口气,道:“人既然已死了,便入土安葬了吧。”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夏云溪闻言,面色缓和了不少,然后她看了眼手上拿着的两样东西,疑惑地说道:“这人不知是谁,身上没有表明身份的物品,不过他穿的是官靴,想来应该是鞑子朝廷的官员。不过,除了一些钱财外,他怀中藏着的两样东西倒还有些意思。”说道这里,她先是拿左手掂量着一块拳头大小、似玉非玉的圆形物品,没看出什么稀奇,撇了撇嘴,塞到自己的百宝囊中,又兴致勃勃地展开了一件卷轴,可看到里面的内容不由却是一个劲地皱眉头。
“大师,这里有一件卷轴,里面乌漆麻黑的就是一堆混乱的线条,不过边角处有一行小字,我不识得太多,只能辨认出一个佛字,这是否是你佛家的东西?”
缘行闻言不由一愣,卷轴?还黑色的?听起来为什么这般熟悉,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