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突然无病无伤的昏倒在寺外呢?
“我看缘行师父气度不凡,应不是坏人,贫僧愿意作保,留你在此挂单,以后不必去杂役院帮忙了。”理恻试探的说,接着瞥向对方明显短了一截的短衫,又道:“我还可将你的袍子要回来。”
“那就多谢理恻师父了,留在外院确实不太方便。”缘行连忙开口称谢,只是他又顿了顿,垂眸淡笑道:“至于那件袍子,便当对理念首座收留之恩的报答吧。不必再提了。”
理恻赞赏的看向对方,真是好气度,可接下来心里却微微叹息,在他眼中的出家人应有的淡然平和,若在某些庸俗人看来,恐怕只会觉得这人好欺负……
傍晚,劳累了一天,杂役们纷纷回返,缘行也跟着一同清淤的同伴回到了房间,只是还没等他歇息片刻,首座弟子理念便蛮横的踹开房门,不屑地撇着他:“缘行,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咱们杂役院的地还未扫,水缸的水也未满呐……”
缘行无奈,只能重打起精神,拎着扫帚出了房门。
“首座,这个和尚毕竟不是咱们杂役院的,这样是否不好?”
“有什么不妥?不过不知来历的落难野僧,瞧他那清高样,看着就来气……”
身后隐隐传来的交谈声,令缘行脚步不禁一顿,接着失笑摇头,又继续干活去了……
朝天寺在北方非常的出名,所以杂役院的杂役永远不缺。人一多,自是龙蛇混杂,他们虽然和出家人一样剃了头,却只有几个管事的才是真正的僧人。普通的杂役,或是因出身贫苦想找个活路,或是立志习武却不得入门。
因为在这里虽然要干活,可也会被传授武功,表现良好才会被收入门墙,成为朝天寺的正式弟子。
所以,首座弟子在这里的地位非常的高,可以说掌握了杂役们的生杀大权,自然说话一言九鼎。
朝天寺的杂役院虽然位置偏僻,但各种设施也应有尽有。真要说起来,挑水清扫的活计并不累,只是来回反复,耗时挺长。
所以,劳累一天的杂役们,都想早些休息,没人愿干,往日都是轮流做的。而缘行到了这里后,也不知怎的很不受首座理念的待见,已经连续两日承担这种工作。
他的身体自然不如全盛时,耗费的时间竟比别人还要长。等他费劲的将最后的两桶水倒进水缸,已经打板了。
收拾一番,摸黑回了住处,房中鼾声如雷,汗酸和脚臭的味道直冲鼻端。缘行却不在乎,摸到自己的床榻,盘腿坐了上去,开始入定,细细感受身体的丝毫变化。
说来悲催,他之前都魂魄离体了,谁知眼前金光闪动,再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这张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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