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场一片哗然。
各种毫无意义的感叹声,比如“卧槽”声夹杂在抽气声中不绝于耳。
当然,播出的时候这些声音会被过滤掉,但是网上的弹幕可没那么多的限制。
一瞬间爆发出的弹幕量能把整个屏幕全部淹没。
大半的格式非常统一,直接用大家最喜欢用的中文单词,在配上一个感叹号,就足以表达此时大家激动的心情。
没错,依然是满屏的“卧槽!”
如果觉得一个不足以表达清楚此时的震惊,还能再多加几个。
非常好用。
但用来表达情感,真的很好用。
比什么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当头一棒、惊掉下巴、世人皆惊惧等等,都要好用。
这其实跟文化高地程度无关,纯粹是“卧槽”两字本就蕴含了情感的精髓。
比如这两个字也可以用来感叹鄙视链终于形成了生态。
节目观众认为参加燃烧大脑那些学员已经是禽兽了,但现在这些学员看踢馆嘉宾就是个禽兽。
这大概就是此时坐在那里所有学员的想法。
当镜头从这些学员面部表情上一一掠过,只看那完全没有任何伪装的懵逼表情,观众就能判断,此时恐怕绝大多数学员都在深思各种哲学问题。
比如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嘛的?
……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台下的节目首席科学官杜翕然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是取了巧的。”
王宇飞侧头看了眼放在舞台正中央的画板,继续说道:“刚刚他们解题的时候我已经把整幅画的一些细节记住了,所以在解题的时候能够事半功倍。不然我起码也得十分钟才能确定答案。”
看,什么叫谦虚,这就是了。
谦虚到科学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全记住了?就刚才那半小时,通过远远的观察?”杜翕然懵逼的回过头看了看奖杯到舞台的距离。
“是的,记住了!”
又是一片哗然……
包括史蒂芬在内,看向王宇飞的目光都满满的意外。
现在发现他们之前一切的发现都很肤浅。
连郭建峰都觉得他收养了一个非人类。
“老郭啊,你说老廖的年纪也不大啊,怎么我感觉就老糊涂了呢?王宇飞这样的孩子他教了整整一年,竟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还得等你去看他的时候给挖掘出来。我说今年你是不是该再去趟神农领,把老廖接到省城来做个全面体检啊?”韩茜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的确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现在看来,廖校长但凡不是眼瞎到完全不能视物,都不该对学校里有这么优秀的苗子视而不见呐。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不是咒人家老廖吗?那千里马还需要伯乐呢!老廖没啥识人的眼光,能怪老廖吗?穷乡僻壤的,建个图书馆里头都没书的!不是我想办法带了那么多书去,飞飞能开智吗?我跟你说,来省城的车上,飞飞就是看了我带去的一本物理基础,还弄清楚了什么辉光、炫光,所以啊,这一切都得感谢我!我就是那个伯乐,懂吗?”
郭建峰很中肯的评价道。
然后换来了两个白眼,以及异口同声的两声:“呸!”
……
节目现场,第一题踢馆造成的震撼还没能散去,现场观众不时的会侧过头去看在奖杯下坐着的那对情侣。
但比赛还得继续进行。
只是所有学员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了。
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的踢馆环节回过神来。
毕竟他们参加节目的动力在于挑战普通人只可遥望的脑力极限,但现在这个极限已经被拔高到了另一种程度,变得他们也只能仰望了,这对自信的打击有多大呢?
很难表述,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尤其是能够在燃烧大脑节目中走到最后的大半都是这个世界最骄傲的那些少年们。
但此时只能靠他们自己进行心理调节了,毕竟这是直播。
“第二题,点动生线,线动生面!现在请看规则短片!”
“浩瀚的宇宙中,将一个星系任意两颗行星相连,并等间隔留下它们的轨迹,它们日复一日的运转,会在太空中绘制出怎样的图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