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众看好戏的神妖在寒魄宫凌乱着。
回凤舞山的路上,风华绝代的陌九渊神尊站在我身旁。我脑子里全是浆糊,理不清楚前一刻还是清泽夫君的陌九渊,为何转眼就跟我站一伙了?我正要开口问他同清泽什么关系,他倒是先问了我:“你同那小子有过渊源?”
喔……我望了望远处碧蓝的天,呵呵笑了笑道:“年少无知,无知,不提也罢。”
他垂眸望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怪:“你更年少时候,那一些,也是无知么?”
风吹过,给我捎过几分清醒,我望了望手中握着的姻缘扇的金线红绳玉扣扇坠,道:“恐怕更无知罢,但好在许多已经记不得了。”他默了一会儿,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可以同我讲一讲你与清泽的事。”我点头轻声道:“改日吧。”
并非我不想同他讲,只是有些故事已经太久,便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表述,如要说起我同清泽的渊源,那便是我同清泽认识有八万年之久了。
八万年前,我捏着那一把玉骨扇在忘川海里泡了三个月才被师父捞上来,那期间胸口的伤疤裂开,原本空荡荡的两心空处全溺满了忘川水,师父说这水若是强取便可能会伤了我仅剩的神魄,最后活不活的了还不一定。
于是师父只能采取最保险的法子,每天煮大补的药让我饮,聚内火以攻心水,且这个药吃了一万年才将忘川水烘干净,如果不是常常被内火攻出咯血的话,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法子,至少我每时每刻都觉得心里像窝了一个火炉一样温暖。
那一万年,由于右心浸在忘川水里,心智伤得很深。每每前一刻还记得的事,转瞬便要忘了,若是硬想,便会心痛牵连着头痛不止,是以和他相识的头一万年,是我记性最差的一万年,且不说是何事了。
师姐师兄们同我讲,有个如花似玉的少年郎天天趴在梵音神殿我厢房那处的墙头看我,估计是瞧上我了。
我跑过去,发现果真有人卧在墙头,一双明媚跳脱的桃花眼直直盯着我看,那时候我活了七万岁,还没有遇到一个能瞧上我的人,于是我耐不住怒放的心花冲他笑,笑着笑着就觉得嘴角怎么捂也捂不住,低头一看时候,前襟已经被心血染了一大片了,那一次我印象很深,因为他看到我这幅模样后直勾勾从墙头掉了下去。
可是,我花了快两万年时间,也没记得住他名字是什么,所以,若计较起我同他真正认识的时候,便是八万年前罢。
大病初愈的我自告奋勇跟着大师兄去打仗,师父倒是并不担心我,认为我出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一事。
倒是大师兄,死活觉得我是个累赘,于是我把内火统统引到心窝处,憋了几口气让嘴里呼啦啦流出来,顶着鼻子下嘴角一道汹涌血注同大师兄欢欢心心道:“大师兄大师兄,我有这本事可以帮你吓唬敌人啊!吓得敌人分分钟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不用耗你一兵一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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