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境之中有着不知道多少天之骄子都想和阴阳道宗的轻舞元君能有一夕欢合缠绵,可云师姐你一向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翩若惊鸿一般的洒脱人儿如今怎地却是跟师妹抢起了道侣?”有几缕墨黑的发丝不知觉间挣脱了宫装女子发冠的束缚,栖月元君伸出青葱似的纤细玉指,再次轻轻拢了拢耳侧的乌发。
云轻舞素手轻抚,掌心现出一块古朴的妖力玉简,侧头笑道:“我不过是见你在乎的紧,与你打个趣罢了。”
栖月元君亦是见着了那块妖力玉简,道:“鸿狐之丘的这些三尾狐族妖女委实烦人,真当我阴阳道宗是她们的苦力么?”
“我曾听阴晴上君言过,很久之前阴阳道宗的一位神海境天君曾经宠幸过一个三尾狐族,更是让她在鸿狐之丘内留下了一块妖力玉简,说起来也已有许多年数了,”云轻舞仔细对照着手中鸿狐之丘妖力玉简之内的详细地图,“还有三万余里路程,应是来得及。”
“三尾狐族这种只有寥寥数个元神境元君存在的势力竟然如此之久都还未被覆灭,更是不时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拿出来换人情,这不知年下来阴阳道宗已是不知道帮了她们多少次,”栖月元君显然对三尾狐族有些不齿,“若不是阴晴上君和阴澜上君之令,我倒还巴不得太上将她们诛绝,以后反而落得清静。”
云轻舞将妖力玉简收起,道:“说起太上真人,这位倒还真有些不可思议的本事,以神丹境的修为便可独自逆斩元神,显然并非是那种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之辈。”
栖月元君似乎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笑道:“也不知我先前送予太上的那一支霜雪白玉簪他戴了没有,不过依其那不近人情的性子,只要未曾将这件定亲之物随意丢了,便已是极好。”
……
阳关镇。
又是一坛黄酒,一大碟卤肉。
背着古剑的男子依旧是自斟自酌,看着窗外的极天之上逐渐隐去的三**日,似乎连其眼神都沉浸在了那极美的夕照之中。
“客官,我有一事想问。”
年轻的酒楼掌柜似是已经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上得前来,恭敬开口。
景曜收回目光,放下酒杯,道:“讲。”
酒楼掌柜态度愈加恭敬起来,道:“自我幼时有记忆起,客官便每日都会来此自斟自饮,至今已有足足数十年之久,如今我都已经结亲生子,可客官的面容依然还是一如往昔……”
还有余下的话,他却是没有将其全部说出。
景曜或许便是传言之中那些寿元绵长的修玄之人。
阳关镇位于鸿狐之丘边缘一座山峰的山脚之下,其中有着不少普通凡人的存在,背靠着这明山秀水自给自足,这些年来竟是如同那自成一方的世外桃源一般,从未有过任何烦扰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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