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见得堂下的价格不断升高,已经到了一百三十两黄金,心下有些急了,道:“确有储物之能,立刻请人估价!”
侍者行礼道:“那请公子稍等,”又看了一眼堂下的‘第一盏灯’,道,“若是公子焦急,在下也可暂时做主,公子可凭此武宝叫价到二百两黄金。”言罢拿着戒指缓缓退下。
“二百两黄金!”苏一高声喊道。
一时间无人出声,此红衣少女的价格,一百五十两黄金左右便是极限了。毕竟只是六品道脉,第四层的武法修为,纵使此女生的美,但这些人却不是全然为了美色而来的。
衣儿看了一眼出声的雅间,其中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墨色长发束在脑后,双目微阖,眸光敛去,让人看不清表情。出声叫价的却不是他,而是其身后一个小少年,目中带着急切正看着自己。
衣儿嫣然一笑,道:“二百两黄金,如果没有更高出价,那‘第一盏灯’便为这两位公子拍下了。”
无数目光看向许笛笙二人,许笛笙却还是闭目修行,仿佛一切与己无关。另一间雅间中,有人吩咐道:“去查一查这两人的底细,九江郡城的家族世家中并无此二人,竟能一次拿出二百两黄金!”
苏一见尘埃落定,松了一口气。雅间门被推开,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道:“公子,武宝戒指折算二百三十两黄金,‘第一盏灯’二百两黄金,这里是剩下的三十两黄金和附赠的《采阴武法》。”在他身后,跟着那眉眼精致的红裙少女。
苏一接过黄金放到桌案上,看了看那少女,道:“你自由了,可以回家去了。”
这下不止那侍者露出讶色,连那少女有些麻木的眼眸都抬了起来,声音很好听,只是有些沙哑:“小公子何出此言?莫不是拿妾身打趣儿?”
苏一摇头道:“我买下你就是为了救你而已,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成为别人的鼎炉。”
少女好听的声音有一些疲倦:“小公子莫要打趣了,妾身无家可归,小公子买下妾身,妾身便是小公子的人了。”
堂下衣儿的声音却响起:“各位贵客,第二盏灯,年十五,五品道脉,《鼎炉武法》第五层,起价一百八十两黄金。”一位白衣少女从侧门走出,目光淡然。
“二百两黄金!”
“二百三十两黄金!”
就连二楼雅间,也有几位叫价,气氛极为热烈。
苏一顾不得搭理红衣少女,看向许笛笙,道:“笙师兄,我救不了了,你救救她们好不好?”
许笛笙眸光睁开,已是有些懒得搭理他,不过想到上元道君和清心道君,还是按住耐心,轻声道:“你看这堂下少女目中,并无绝望之意,显然对于这些自幼培养的少女来说,作为鼎炉便是她们的归宿,她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侍者,道,“况且,依每年一次的规模来看,这添香楼的后台至少也培养了数百个不同年龄段的女童,你,救的过来么?”
苏一目中还是有一些期翼,道:“笙师兄,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把她们都救出来的。”
白衣少年微微摇头,道:“无知,你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记住,这是我作为师兄,给你上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规则,是用来束缚弱者的。虽然可以救人,但没有必要,懂了么?”
话音方落,从身后抽出秋水长剑,上清玄气流转,灌入上等武宝秋水剑内,剑光瞬间暴涨两丈有余。随手一划,两丈长的剑芒飞出,将台上的衣儿和‘第二盏灯’白衣少女,连同整个木台都一起被斩为两截,鲜血洒在靠前众人的脸上,两人的残肢横飞。
声音很轻,却在鸦雀无声的大堂中格外清晰:“三息时间,将我道府的武宝戒指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