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世平叹了一口气道:“王简聪明之至,他正是利用我们的疏忽之处钻了空子,我虽然答应他让别人代替你检讨,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先点名批评,再给你一点面子,这等于直接让你检讨没有什么区别,你当时能主动检讨的策略应当是对的,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要说吃了亏,只能说是技不如人,你点子背!”
看到车世平唉声叹气的样子,汪志国真不敢相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忙说道:“车书记,我发现你变了!”
车世平就是一惊说道:“我怎么变了?”
汪志国道:“你变得优柔寡断了,没有原来那般气吞如虎的气魄了,原来张振宇在的时候,什么事情不都是你乾纲独断,现在倒好,王简这小子蹦上蹦下,你一点也制不了他,他做的那些事情让人想也想不到,他怎么就会想到我的公安局门口打扫卫生?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法挽回局面了。”
车世平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然后落下头看向汪志国:“老汪,你觉得我是不是已经老了?我在西亭已经干了三年的县委书记,按理说市委应当考虑将我调走了,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临退休前弄个副市级干部应当没问题,可是市委迟迟不动我,让我呆在这里,和一个毛头小子搭班子,你说我这是不是很丢人?要是弄到最后让一个毛头小子压了下去,那就更丢大发了!”
车世平说得倒是实情,他今年已经接近五十岁,比起刘青山要小一些,如果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能升为副市长,但市委既没有升他也没有调他到别的地方去,市委可能看中他在西亭能占住脚的优势,让他发挥稳定西亭的作用,必竟能在西亭干满三年的县委书记不多,很多人都是干不下去调走的。而他也是因为过于看重西亭的稳定工作,让他无法展开手脚大搞建设,搞到现在他只能固守原来的理念,而没法顺应王简的想法去搞一些大的事情了。
因此他与王简之间的根本之争是理念之争,里面也有些权力的因素,但相比来说是太少了,必竟王简根本没有对他的权力构成挑战,虽然他认为挑战了,那不过是他的错觉,是他天然地想保护自己的威信所形成的错觉。比如王简想免去司振江的职务,其实司振江的做法他也认为是不对的,但他又出于保护司振江的目的不想免去司振江的职务,让王简不得不说了一些重话,让他感到王简在逼迫他做一些决定,是想向他争权,其实如果他与王简一样从严管理干部的话,他就不会这样想,而认为免去司振江的职务是理所当然的了。
理念不一致,如果程度较轻倒还可共事,但如果理念相差太远,势必会在工作中产生大量的矛盾,最好导致无法调和,而现在的情况是,车世平的与王简之间的理念相差确实有些大,如果车世平能放手让王简做一些事情的话还好说,否则最后只能有一个人必须调离西亭,而这个人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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