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摔在箱子上,实在是万幸。”湘湘想到自己是跌落在简风身上,忙问,“简大人,您没事吧,有没有被我砸伤?”
简风笑道:“方才你喊我名字了吧,那以后也喊名字,从前若是碍着身份悬殊,如今你是亲王妃了,叫名字亲切些。你总是喊我简大人,庞世峰笑过我好几次。”
湘湘想了想,一时改不了,只道:“等以后慢慢来,毕竟你还是先生的表弟。”
简风听她已经你我相称,就是进了一步,也不再强求湘湘立刻改口,忽然一阵风扑面,他觉得有些冷,忙摸索着把身上的被子递给湘湘,湘湘说她穿着御寒的衣服,倒是简风一身寝衣,但简风摸了摸自己说他好像还穿着自己的衣裳,昨晚是丈夫进房间照顾俩兄弟躺下的,湘湘心想难道简风没有脱衣裳睡?还是半夜有人给他穿上了?
被子上有浓烈的酒气,湘湘略嫌弃,但现在保命要紧,本想让简大人一起搭一角被子取暖,他那里咚咚锵锵地发出声响,半天又摸回来说:“箱子都上了锁,打不开。”
简风不大安分,一会儿研究箱子一会儿又想朝着风来的方向试着往前走,这会儿笑嘻嘻问湘湘:“你猜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湘湘道:“多半是金银财宝,不然藏在这里做什么?”
简风阴森森道:“也可能是骸骨呢,慕家的人说不定就被葬在这里了。”
他是故意吓唬湘湘的,可湘湘明知道慕家的人尚在,而且简风也知道啊,她无动于衷地哦了一声:“简大人,你知道慕家的人都在吧。”
简风顿时蔫了,又想试着往前走,湘湘却道:“你要走,我不拦着的,但是我答应过齐晦,若是遇到危险或身陷险境,我要等他来找我,我现在若跟着你乱跑,一会儿他要是把顶上打开,就找不到我了。”
“我知道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但坐着不动会冻死的,这里很冷。”简风蹦蹦跳跳着,但很快就老实下来,他昨夜喝了多少酒,一夜酣醉,可想而知。
此时,宿醉得脑袋发胀的庞世峰,正紧张地瞪着齐晦,他在屋子里四处翻腾,好像在寻找什么机关。他说湘湘就在这里等他,既然没有跑别处去,那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若是她一个人,或许还能怀疑是被人掳走了,可先是简风不见了,若是皇帝来掳人,带走简风做什么?
世峰渐渐清醒,只是头疼得发紧,揉着额头说:“不如把这间屋子拆了?”
齐晦道:“一则动静太大,二则若是中了机关术,拆了屋子也未必找得到入口。”
世峰指着床说:“他会不会掉到床底下去了,烂醉如泥的人,还爬的起来在屋子里到处翻腾?”
齐晦转身看着床铺,昨晚要给简风脱衣裳时,他手脚乱蹬不让人碰,就让他穿着衣服睡了,莫不是半夜里做梦又拳打脚踢,碰到了床上的机关?齐晦小心翼翼地上床来摸索,发现里侧用以勾纱帐的铜钩有些可疑,他轻轻转了转,再用力一拽,只听得咔嚓声响,窗内墙壁一反转,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洞,齐晦再一拉,墙壁恢复原状,只是在闭合的一瞬,听见底下有人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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