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开这些谜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见到舅舅和慕清,上一次实在太匆忙。可他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只能做一些即便皇帝和庞峻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去寻找慕家,不知道会给舅舅带去什么麻烦,他眼下不知道慕家还有多少人,也不清楚慕清说去集结的人有多少,并来自何处,唯有等待慕清的再次出现。
桌案下,铺着他自己绘制的疆域图,边关山脉上用朱砂勾了一条线,那是国家国防的要害之地。越过那一条山脉,有着最凶猛的异族人,帝国威服四海,只有那一处,靠着天然山脉做屏障,异族人攻不进来,却也从不可和睦相处,更谈不上臣服。
先帝在位时,在庞峻的左右下,多年来采取保守的战略,来犯则守,不来犯则两不相干,几十年来,曾经受重创的异族人必然已经养精蓄锐,不知他们的首领传承到这一代,又是怎样的野心。
齐晦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幸好屋子里够暖和,他没有受冻着凉,且从前在冷宫时常守着母亲坐一夜,倒也不辛苦。可今时不同往日,有安逸的眠床不好好睡,当家女主人怎么肯答应,湘湘早晨来叫醒他,忍不住责备了他几句,一早上都不理睬,直到齐晦要出门去朝堂,她送到门前时才说:“下回再这样子,一两个月都别进卧房睡了,反正你喜欢趴在桌上。”
齐晦则道:“你若不去陪先生,我也不至于,往后别去打扰先生了,我离不开你的。”
湘湘面上一红,嗔道:“说什么呢,在大门口这样说,你也越来越胡闹了。”一面就催促夫君早些上朝,而她要回书房去找沈嫣时,总觉得下人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一样,她回到书房和先生一合计,估摸着她在简府和人大打出手的事,已经传扬开了。
深宫里,明德殿一清早就有太监来叫起,皇帝慵懒地应了几声,身边的美人便先起了身,她是太妃挑选的几位舞娘里最得皇帝喜欢的一个,自然这份喜欢里包含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美人捂住胸前衣不蔽体地钻出床帐,匆忙找到几件衣裳穿戴好,便捧来皇帝的衣衫,等待他坐起来。有太监宫女端茶捧水鱼贯而入,一切都是平日的规矩,并无异样。
美人屈膝为皇帝穿靴子时,皇帝不耐烦地推开她,自己伸手来穿,此时听得太监禀告,说昨晚简府的寿宴很圆满,皇帝送去的赏赐,简开闻朝皇城三拜谢恩,只是宴会散去时,闹出一些笑话,朔亲王府的人和别人大打出手。
“朔亲王府的人?”皇帝眼中一亮,撒手示意美人继续为他穿靴子,饶有兴趣的问,“细说来听听。”
太监不知该如何称呼湘湘,是说王妃还是夫人,只知道王妃是万万说不得的,便以王爷身边的人代替,说她似乎是见不得自己的先生受辱,与失礼冒犯的人大打出手,闹得动静不小,全因那位受屈辱的小姐,是朔亲王如今为她请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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