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格雷点点头，话题一转问到：“陛下，那个磷灯，你是不是可以意念投影到上面？”

能找到建在海岛上的这座隐蔽工厂的过程非常神奇，主要是罗骱说要去砍人，然后让人去做准备，自己回到房间躺了两天两夜就找到目标了。格雷也搞不清楚罗骱是怎么找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挂在工厂里的那些磷灯。

每一盏磷灯可都是一只怨灵啊，怨灵也能承受意念的投影吗？格雷做不到，他连投影都不会，那是神和君王才能掌握的能力。

格雷不知道投影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磷灯里的怨灵能不能承受意念的投影，但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罗骱躺两天就找到如此隐蔽的地方。

罗骱斜了格雷一眼，有些诧异，这些家伙不笨嘛，这样都能猜到。他当初推广磷灯并不是单纯的想赚钱，让磷灯中的怨灵入驻所有人的家里才是目的。

不过怨灵能感知到的东西非常有限，他能投影到怨灵身上的力量也非常有限，想感应清楚东西很难，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一个大概，比如某些地方有大量的死亡气息汇聚，他就能通过怨灵感知到大概。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花费两天两夜才找到目标的原因，感知太模糊，而且需要非常小心翼翼，就像拿试管针去扎卵子一样，稍微用力一点就得爆。

不过也因为太困难，别人才不会提防磷灯，没有人觉得怨灵会成为泄密的渠道，就像很少人知道智能摄像头会被黑客入侵一样。

“不要乱说。”罗骱当然不会承认，不过他这句话的语调太平缓了，以致格雷把‘没证没据不要乱说’听成了‘不要到外面乱说’，那就表示有嘛。

格雷扭捏的说到：“那她们在磷灯下换衣服，陛下您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共享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罗骱一巴掌扇脑壳上，扇出噗噗噗的空洞声响：“换衣服啦，共享啊啦，你以为小电影啊。”

罗骱气坏了，扇得格雷抱头鼠窜。

这些死人头现在被他折腾的，都有闲情要找小电影看了。因为罗骱整天支使他们，没时间沉睡，做完事情后，清醒时的空闲时间就多了，导致这些家伙对娱乐的需求越来越旺盛，每天抢麻将桌的肯定有这些家伙一份。

“看来精神文明建设不能停，物质文明上去了，精神文明也能跟上，呸，还想看小电影。”罗骱又气又恼。

一天一夜后，海船在荒原新建的码头上停下，一行人鱼贯从船上下来，已经被禁锢和调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巫妖们，此时的心智都有些不正常，就像当初琳娜一样，自我封闭，他们死不了，只能用这种办法逃避现实。

早早在码头迎接的梅丽沙看到这一幕，整个心都纠了起来，做为一位天生的通灵者，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巫妖心中的痛苦，绝望和封闭。

天啊，怎么办？每一个都像琳娜那样，她吐血了也救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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