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跳舞,那必须得是最漂亮的女伴才行,不过我还是得先说正事。”纳·贝·米德清了清嗓子,高声讲演道:“首先我们得感谢此地的女主人,纳瓦雷夫人!正是纳瓦雷夫人慷慨地承办了这次募捐舞会,我们才能有机会重聚一堂,让海蓝又找回了生气和活力。”
一阵掌声响起,纳瓦雷夫人微笑着颔首示意。
“塔尼里亚联合会无耻地偷袭了我们,此时此刻,我们优秀的子弟正在群岛上奋勇杀敌,为我们讨回血债。年轻人正在为我们牺牲,而我们也希望尽自己的努力为他们做一些能做到的事情。”
米德停顿了一下,富有感染力地挥舞着胳膊讲演:“所以,此刻的我向诸位请求,请求诸位捐出自己的首饰。不是我在请求诸位做牺牲,是我要诸位的首饰吗?不是!是维内塔在请求诸位做牺牲,这种牺牲比起我们前线的勇士们而言是微不足道的。
耳坠戴在女士们耳垂上,多好看呀!镯子戴在光洁的手腕上,多美呀!但这些黄金和宝石可以换成子弟们的粮食、弹药和药品。在座许多人的儿子、丈夫、兄弟都在前线浴血拼杀,我们捐出自己的首饰,他们就能少流一点血。来吧!从我开始!”
米德议员演讲的最后一部分已经被暴风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所淹没。
每一位来宾收到的请柬上已经说明这是一次为前线募捐的舞会,大家来的时候已经提前有了准备。
两位仆人举着一个大号的银质托盘,米德摘下自己的纯金的袖口和勋章放进托盘,大笑着走到纳瓦雷夫人面前邀舞。
纳瓦雷夫人抿嘴笑着,大大方方地摘下了自己耳环、胸针、手镯和项链,把手搭在米德议员的手上,走进了舞池。
“换一首曲子!”米德议员冲着乐队喊道:“《丹尼拉·库波尔》!”
欢快、激烈、明亮、吸引人的《丹尼拉·库波尔》如瀑布般从乐器中倾泻而出。
纳·贝·米德拍了两下手掌,开始跟着节奏踏起拍子、扭转脚步跳起了“特列帕克舞”。
谁也想不到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居然真的能跳得这么好,而且跳得还是激烈、华丽的特列帕克舞。
但作为米德舞伴的纳瓦雷夫人跳得比米德还要好。
年轻人从没见识过纳瓦雷夫人的舞技,因为自从丈夫过世后纳瓦雷夫人便再未再踏足过舞池。
今天晚上,这对舞者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不光是宾客,大厅的门口甚至挤满了仆人的笑脸。一边是男仆,一边是女仆,他们都来是来看跳得高兴的米德议员和纳瓦雷夫人。
来宾中的男士们争先恐后地摘下戒指、袖扣、勋章放进托盘,然后走到心仪的女士面前邀舞。
被邀请的女士则笑着取下耳环、项链、手镯、发钗放到托盘里,和男士相伴走进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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