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梅森也指挥着他的部下齐声呐喊“胜利胜利!”
铁峰郡士兵很快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狂热地跟着大吼“胜利胜利!”
“跑啊!往北跑!回家!”有沃涅郡士兵指着营门哭喊。
双方的凶悍和血勇仿佛都在刚才的那个停顿里被抽干,沃涅郡士兵们纷纷朝着营门的方向、朝着家的方向逃跑。
铁峰郡的士兵们也没有阻拦,刚才他们还可以疯狂用长矛往对方身上捅,但不知为何这会他们却没法再捅下去。
“还没败!”沃涅郡的首席百夫长萨莱上尉悲愤大喊“还没败!回来!”
莱萨上尉举起军刀,想要阻拦这股溃败的洪流。
忽然,莱萨身后人群里的一名小兵射出一枚暗色的银币,正中莱萨后脑。
莱萨仆倒在地上,咳出几口血,意识便湮灭了。
温特斯那边,他还不知道锤堡的战况。
隔着上百公里,他不可能遥控部队。
同时对胡安学长的军事才能,温特斯拥有充足的信心。
广阔的战场被大致分为东线和西线,温特斯负责东线,而堂胡安拥有西线的绝对指挥权。
神秘男子和神秘男子b的存在,才是温特斯最厉害的秘密武器。
堂胡安那边刚刚取得大捷,而温特斯这里却遇到一点小麻烦。
温特斯发现白山郡的敌人来得好快。
在鹿角镇时,他收到“敌军掉头回援”的消息。
还没等他离开鹿角镇,又一名侦骑回来报信“敌军在架浮桥,进度飞快”。
结合白山郡境内的情况,温特斯断定对方是早有准备。
三支百人队迅速在鹿角镇广场集结。
面对士兵们,温特斯毫不留情地下令“把缴获的东西都扔掉!”
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承受严厉的军法、还要上阵拼命,抢劫是他们仅有的几项发泄手段之一。
或者说,战后抢劫已经成为士兵“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利”。
温特斯对此深恶痛绝,但他也没法一下子根除这项传统。
他能约束士兵不去强抢、纵火、奸淫,至于小偷小摸,他暂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进鹿角镇这等富裕地方,士兵们都发了点小财。
有的士兵甚至已经换上了新衣服、新鞋子,和旧衣物搭配在一起,看着滑稽又悲伤。
听到温特斯的命令,大家都好大不情愿。
“扔掉!”温特斯罕见地重复命令。
他的旧部百夫长和军士们再无迟疑,纷纷从背囊里取出钱币、布料、银刀叉、精致的小瓷器等零碎玩意,毅然决然地扔到地上。
有百夫长和军士们带头,其他士兵也纷纷照做。
但是他们真得很舍不得,有人甚至一边扔、一边哭。
另一边,安德烈正带着骑队扫荡鹿角镇的面包作坊、酒馆以及所有可能储备食物的地方。
安德烈提着军刀踹开面包师的房门,下令“把面包统统拿走!”
凶神恶煞的骑兵立刻动手给面包师抄家。
“大人!这不是我的面包!”面包师哭天抢地“我是替别人烤的!您拿走,我怎么交代啊!”
安德烈冷冷扔给面包师一包银币。
面包师掂过钱袋,忍气吞声的点点头。
温特斯那边,见士兵们清理掉所有累赘物品,他走进队列里挨个检查。
六名士兵背囊里还有“战利品”,被他找了出来。
“扔掉。”他第三遍重复命令。
那六人乖乖扔掉抢来的东西。
回到队伍面前,温特斯直接告诉部下“敌人正在朝我们杀来,他们誓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行军速度就是生命。除武器、干粮和弹药,什么也不许带!用不着贪这些小利,鹿角镇公库的钱正由马队带着,战后人人有份!”
士兵们转悲为喜,特别伤心的那几个一下子破涕为笑。
安德烈的骑队回到镇广场,把征来的面包、咸肉等能携带的吃喝发给众人。
甩掉累赘、补充食物,温特斯一挥手,部队离开鹿角镇,继续朝着鸢花堡进发。
温特斯不知道胡安学长那边战况如何,但他牵制敌军的时间越久,西线转圜的空间就越大。
因此即使知道敌军早有准备,温特斯还是选择按原计划继续佯攻鸢花堡,尽可能拉扯敌军注意力。
他离开鹿角镇时,侦骑来报“敌人的浮桥已经贯通。
温特斯没说话。
他带领部队走出鹿角镇不到五公里,又有侦骑来报“敌军轻装疾行,先头部队距离鹿角镇只有十五公里。”
白山郡驻屯军的速度快得惊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朝着温特斯直追过来。
“好嘛。”安德烈也琢磨出味道,他哈哈大笑“感情人家就等着我们往外线跳,想把我们吃了。”
“不用再往前去。没猜错的话,白山郡各镇民兵已经开始集结,我们无论往哪去都要碰壁。”温特斯看着地图,眉心紧锁。
安德烈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在意他已被包围。
“白山郡的驻屯官他该不会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就冒冒失失跑进他的地盘吧?”温特斯蒙塔涅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气得发笑“这家伙,真他妈的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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