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主要是溺水,另外还被自己的法术震破了耳膜,暂时失聪。”温特斯用尽可能简洁地说明少校受伤的原因:“另外……”
“先等一下。”安托尼奥叫停了温特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又从房间角落的斗柜里找出了墨水和羽毛笔。
做好记录准备后,安托尼奥正色对外甥说:“雷顿这个莽夫只传回来只言片语,皇宫得到的消息混乱又自相矛盾,外面谣言满天飞,你从头到尾仔细给我讲讲今天下午码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温特斯便从船靠岸开始说起,仔细地给姨父讲了四名旅客、刺客和爆炸的详细经过,避免干扰主旨所以遭遇海盗的经历他只是一语带过,为防隔墙有耳他也没提四名旅客中有施法者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海关的地盘,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暗处布置管道窃听?
安托尼奥严肃地听温特斯讲述自己的经历,当听到外甥险些丧命时他瞳孔不由自主地猛然收缩,但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点头,不时在纸上记录一些重点内容。
“就是这样。”温特斯意犹未尽地讲完了码头上的刺杀和爆炸,他其实很想和姨父讲讲海上那场跳帮和圭土城的那场大火,他有很多疑惑希望能够寻求姨父的智慧的帮助,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安托尼奥沉吟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温特斯刚刚说的话,得出了结论。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那这事和我们陆军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我们的见习军官不过是见义勇为,所以才会被牵扯进来。”
“是呀!”温特斯也一拍桌子,不过他又想起了旅客中那名能使用偏斜术的施法者,暗暗在心中说:可能跟陆军也有点关系,但跟我们这些见习军官绝对没关系。
“这海关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不去抓刺客倒是把你们都关起来了。”安托尼奥把小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心吧,这事既然和我们没关系,那还海关就别想把屎盆子扣到陆军的头上。”
温特斯重重地点了点头,姨父的态度让他备受鼓舞。
“和你的同期说,不要着急,该吃吃该喝喝。看海关能把你们软禁到什么时候?”安托尼奥中气十足地向温特斯传授斗争策略:“你们不是犯人,需要什么就伸手要,海关敢不给就砸穿这里,不过是几个看守,你们对付不了吗?”
温特斯本来想提醒姨父隔墙有耳,但他突然想到姨父可能正是在借此机会向海关施加压力,于是和姨父唱起了双簧,连连答“是”。
不过他想起了莫里茨少校,不禁又有些担忧,便低头轻声问道:“那莫里茨少校怎么办呢?他最好还是能在好地方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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