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说你们坐的船已经到了港外锚地了,珂莎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在厨房给你准备。”安托尼奥慈爱地看着外甥左右开弓大吃特吃:“不曾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听说我要来看你,说什么都要让我给你带过来。嘿,这还真成了探监了。”
温特斯吃了几个,想到了巴德、安德烈和其他同期,于是把手里拿的馅饼又放了回去。
见外甥停了下来,安托尼奥十分疑惑:“怎么?放馊了吗?”
安托尼奥知道外甥的本事,六年前温特斯去山前地时就能一口气吃两斤这种小馅饼,放开吃这一篮子都不够他吃饱。
“没有,我想留着拿回去给我的朋友们尝尝。”温特斯仔细地把白布盖了回去,掖了掖布角。
安托尼奥仔细地端详了一遍外甥的眉毛、眼睛、鼻梁和下颌,嘿嘿一笑:“你现在可成熟太多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和你妹妹因为抢馅饼吃打架……”
被揭开了黑历史的温特斯脸颊一红,连忙制止了姨父继续翻出更多的旧账:“别说了,那时候是我错了,我深刻反省。”
安托尼奥哈哈大笑,重温小孩子的黑历史是显然是中年人群的一大乐事。但他突然收起了笑容,直视温特斯的双眼。
温特斯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正色聆听。
安托尼奥严肃而认真地问外甥:“你现在想离开这里吗?”
听到安托尼奥的话,温特斯的第一反应是疑惑。随后他明白了姨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想出去,安托尼奥一定有办法让自己现在就能离开这座监狱。
温特斯扪心自问:我想不想离开那座牢房?
答案当然是想,牢房环境再好也是牢房,低矮、潮湿、拥挤,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砂浆,连个能舒服躺着的地方都没有。
牢房里也没有任何能打发时间的方法,只能在囚室中枯坐,在其中的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但是,如果自己要离开那座牢房,也绝不是自己独自离开。同期都在牢里,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像什么话?要离开也一定是要和大家一起离开。
想通了这点,温特斯摇了摇头:“大家都离开的时候,我也就出去了。”
安托尼奥注视着温特斯的双眼,突然大笑道:“好!格拉维斯的儿子应该有这种气度!”
安托尼奥用力拍响了桌子上的按铃,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靠。
没过多大一会,一个身穿丝绸面料海关官员制服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这名海关官僚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他站在安托尼奥身边,他搓着手低声下气地问:“塞尔维亚蒂将军,您和您的外甥谈完了?”
安托尼奥也微笑着说:“谈完了。有件事实在要拜托阁下。”
“好说,好说。”海关官员忙不迭地点头。
“这件事实在是难以挂齿。”安托尼奥·塞尔维蒂亚少将现在脸上的笑容可以融化坚冰:“我的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外甥,宠溺的不像话。听说这孩子在海关大牢里吃苦,在家闹得实在是不成样子……”
“您放心,堂堂陆军军团长亲自作保,那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给您这个面子。司长和总司那边我去解释,您现在就可以把您外甥带走。”海关官员连忙顺杆往上爬。
“那可是实在是太好了……”安托尼奥少将突然脸色一变、话锋陡转:“但我到了这里却发现,海关大牢的环境对于年轻人磨练心智很有帮助,温特斯准尉!”
“到!”
“我命令你,就在海关大牢里待命!没有陆军部的命令,就算海关请你走,你都不许走!”
“是!”
原本以为替大领导解决了棘手难题的海关官员现在呆若木鸡,但安托尼奥少将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他一把抓住海关制服的领口,把那海关官员拖到自己面前,凶神恶煞地说:“我要拜托你的事情你给我听好了!回去告诉赫德那个老匹夫,陆军会把人‘抢’回去,但绝对不会把人接回去。这件事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老子带兵拆了你们海关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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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最能体现成长经历对个人饮食偏好影响的食物类型就是发酵食物。成年人很难吃得习惯小时候没吃过的陌生发酵食物,因为很多发酵食品基本就是腐烂的味道,比如著名的腌海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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