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痛苦,却在睁眼看到楼樾略带苍白的冷峻脸庞,有片刻的失神——她不是被吴氏和青杏关在柴房挨打吗?
怎么会与楼樾在一起?难道,又是他出面救了自己?!心里酸苦难言,腹部绞痛不已,喉间更是涌起腥甜。
没有人明白她被囚在娴吟宫时的绝望,更没人明白她被迫成为轿前婢的悲哀。
以她与李家父母之间的仇恨,还有她与荣清李修三人之间感情纠葛,都注定了她进了李府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她已活得太累,她只想了却这里的一切恩怨情仇,带着阿爹的骨灰一个人安静的回去汴州……怔忡的看着面前的楼樾,她慌乱不堪的心竟是瞬间安稳下来。
或许是经历太多的磨难,也或许是每次在自己最绝望无助之时都是他出面拯救自己,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看到他,那怕是对着他永远冷漠冰寒的脸,她都格外的心安。
心思百转千回间,她咽下喉咙间的腥甜,正要开口问他是怎么把自己带走,而一心要她死的刘氏和李志又是如何肯放过她时,南山已带着薛神医回来了。
薛神医人还没进门已听到他在外面嚷嚷
“小樾樾,好久不见,可是想我了?”闻声,楼樾俊脸一黑,苏流萤有些愣愣。
从来只听过人恭敬的唤他世子爷楼世子的,却从没听过人叫他小樾樾,就连楼老夫人都是叫他叫樾儿。
门开处,一位身穿茶白对襟的俊秀公子负手跨步进来。原以为敢样称呼楼樾的,必定是位年长他的长辈。
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公子。而堪堪踏步进来的薛念在见到床上的苏流萤时,眸光一亮,随之却拉长脸不乐意道
“不是叫我来喝酒的么,怎么又叫我来看病?!这次这姑娘不会又没了牙齿剪了舌头吧?怪吓人的,我不治!”说罢,那薛念不到床前看诊,却在对面的桌子前坐下,自顾自的倒茶喝着,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可一双眸子却落在苏流萤的脸上,看了片刻,脸色凝重起来。楼樾问道
“怎么样?”薛念几不可离的拧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碗走到床边,对苏流萤沉声道
“伸出手来!”苏流萤依言将左手伸出,薛念将两指轻轻搭在她手脉上,不过几息时间就拿开,甩甩衣袖对楼樾道
“无甚大事,右手骨折,还伤了五脏六腑,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他回头看向面色苍惨白的苏流萤,拧眉道
“你的思虑太重。长此以往,不用别人费尽心力让你死,只怕你自己会心竭而亡!”闻言,楼樾神情一凛,不自由主的看向苏流萤——上次她昏厥在街头,王府府医也是说她思虑过重,心绪不稳才导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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