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的父母并非警察和医生,一个宽裕的家庭。
而他的朋友也并非是邵启明这样的富家子弟,能为他提供‘友情’和‘金钱’上的支持。
那么无论是行善还是为恶,他都没有力量。
因为他需要思考的,是生存。
有了力量,才能去帮助其他人;才可以去阻止罪犯,打断人贩子的四肢,让校园欺凌的混混闭嘴恐惧,将不愿悔改的小偷手掌折断,将劫匪打个半死。
有了钱与资源,才能购买装备,得到仪式的初始资金,才能成为更强者,令一切良性循环,制造出一个更好的世界。
苏昼太过幸运,在最开始,就得到了所有可以去改变的力量。
但正因为如此,苏昼比谁都要清楚:这个世间除却自己这样的幸运儿外,肯定还有更多的普通的人是愿意去行善的。
只是他们还需要工作养活自己,还需要为家人和亲友思索。
他们有善和爱,但是肯定先倾注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后才能向其他人分享。
他们当然想。看着世间那些悲惨的事情,那些山区中的孩子,贫困乡村中被遗弃的老人,那些战火纷飞之地茫然的无辜平民,有爱的人都会感同身受,想要帮助他们脱离困境。
只是他们办不到罢了。
苏昼再也清楚不过了,像是自己这样的人才是少数,普通人即便心怀善意,也不可能将行善视作生活,更不可能像他这样诸界漫步,将自己的善意散播在自己所有能踏足的世界。
同样,为恶也是如此。
没有力量的恶,永远无法发芽,即便一时的疯狂,也不过是将自己带向毁灭,更不可能将行恶视作人生信条,忽视一切阻碍履行下去。
他们甚至对人挥舞刀刃,都会被嘲笑,然后被人空手打趴下,紧接着送进监狱。
而伟大存在,便是这一切的支持。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种族,国家和信仰;之前有是什么模样,身处于什么地方。
无论是善是恶,只要踏足于伟大存在的正确之道,成为眷族,他们就都有了履行自己心中正确的力量。
无论这力量的来源是突变,觉醒,得到超能力,亦或是传承与神通;总而言之,他们都摆脱了‘现实的困境’,可以直抵自己‘心中的正确’。
至于这梦想,是黄金一般的璀璨善意,亦或是白银一般无暇的信念。
这梦想是决绝的钢,执念的铁,是古板的青铜,乃至于怨憎的铅锡……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伟大存在,令一切都极端化了。”
“祂们本就是极端的信念与正确,故而催生出了极端的善与恶——善人可以在多元宇宙中穿行,救助自己想要救助的一切;恶人可以在诸诸天万界中游荡,肆意散播自己的恶意。”
“当履行自己的信念本身,就可以获得力量和传承,不断地走下去,那么无论是善是恶,都会变得极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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