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丁学义被免去县委书记职务,上头暂时没有再任命丁学义,这是丁鹤年无法接受的,他必须要保住自己大儿子在官场的地位。
丁学义闻言,吓了一跳,担心道:“爸,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老大,你要明白,你在体制内必须要稳步往上走,只有你爬上去,我们家才能越来越兴旺,所以要抓住任何机会,你跟领导提的时候,态度先要诚恳,但也要有一些强势,你要让那些领导觉得你是真的想出一份力,你放心,陈书记也会帮你说话的,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一直退,更不能软,否则就会被政府一直拿捏。”丁鹤年交代道。
他跟陈育良商量过,如果这个时候丁学义不主动往前靠,那后面褚文建和叶紫衣肯定会找理由,反对丁学义去经开区当区委书记。
“爸,你说的是有一定道理,可这么做,袁书记他们心里肯定反感,觉得我们在用保交房,跟领导谈条件,搞不好又给我穿小鞋。”丁学义皱眉道。
他现在压力也很大,仿佛被领导弃用了一样,心里自然也很不甘,可跑到领导面前要官帽子,丁学义还是觉得有些太冒险,他在体制内呆的时间不短了,上下尊卑的关系已经融进了他的骨子里,让他跟领导这么说话,他很不适应。
“不要前怕狼后怕虎,你可是我丁鹤年的儿子,拿出丁家的气势来,你们不要觉得我跑出来就是怕了,我是为了让他们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们现在最希望的是我回去,可我偏偏不回去,只要我还在外面他们就会忌惮,就不会动你们,毕竟你们要是出了事,我就更不会回去了,我比你们更有价值,他们真正想抓的目标是我,懂了吧?”丁鹤年思路非常清晰。
“大哥,爸说得对,就得这么干,爸在外面,他们没办法把我们一锅端,肯定会妥协,任命你当经开区的区委书记的。”丁森泰也非常支持,他可不想一直看政府的臭脸。
“就这么定了,老大,你要有些话不敢说,到时候你打我电话,我来说,总之一句话,我们的腰可以弯,但不能无限弯下去。”丁鹤年对这次渡过难关,很有信心。
他已经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关系都找了出来,市里的,省里的,统统都用上了,领导现在要的是解决烂尾楼的问题,不想被老百姓怨声载道,连袁仲带调查组下来之前,省委领导们开会,沙立春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丁鹤年摸清这些事后,也不想自己出了钱,还要装孙子,绵里藏针,软中带硬,非常有必要。
丁学义见自己老爹和二弟都这么坚持,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时,丁森泰抽着雪茄,问道:“爸,那楼盘复工的事,是联系曲兵吧?”
“没错,逼着老曲复工,就说等融资完了,会给他钱,老二,你要学会恩威并施,晾他也不敢反抗。”丁鹤年交代道。
“放心吧,这都是小事,我随便拿捏他。”丁森泰神色轻蔑,拿链子拴着的狗,面对他手里的皮鞭,只有老老实实趴着干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