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停歇,急行打马到酒楼门口,才翻身下马,就有一个身影朝他冲了过来。
快要抱住他胳膊时,被顾少晏避开,“丹红?”
“顾公子,求你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你家姑娘怎么了?”
“从中午时,姑娘就不好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
丹红拉着他不肯放,“求您帮帮忙吧,外头的大夫医术不行,求您行行好,帮着姑娘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怎就忽然不好了?”顾少晏吓了一跳。
这才多久没见,就到了大夫都看不好的地步了?
“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姑娘吧。她能求的人只有您了。那太医也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请动的,咱们的身份只一说,别人都不肯接近。求您了!”
丹红说的涕泪交加,瞧着就是再晚一步,她家姑娘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一样。
说得顾少晏都揪起心。
“既如此,我马上回去请人。”
想到请来太医,人家也不一定肯去栖雨楼,想了想,便叫丹红把人接到他西街母亲陪嫁的宅子。
丹红见他肯帮忙,又哭又笑,“奴婢这就把人送过去!”
顾少晏正要翻身上马,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赴宴的,下意识就往观星阁方向望来。
正好与趴在窗口看他的姐弟俩目光对上。
顾少晏见搅得他不得安宁的那人,正直直朝他看来,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跳得厉害。一股无法控制的情绪来回拉扯着他。
似乎他这打马一去,事情就将变得不可控一样。
季安澜见他在门口与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说话,本未在意,离得远,也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
但见他要打马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一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她有丝许失落。
见他翻身上马,还朝自己拱了拱手,似乎表达了歉意,这才离开。
想着兴许真的有什么急事,一时又想开了。
在安冉抱怨,“顾大哥看到我们了吧,他怎么跑了?”季安澜还出声安抚,说是他兴许有事。
“他跟小厮交待了,一会那小厮上来,咱们问问他就知道了。”
顾少晏这回出来只带了阿年,交待了阿年几句,就打马跑了。
阿年上来解释:“是公子的一位朋友,说是不大好了,请了几位大夫都看不好,求我们公子去请太医。我们公子救人心切,不是有意失约的。望季公子季姑娘见谅。”
安冉吁出一口气,“我就说顾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失约的。”
生怕姐姐生气,“姐姐,顾大哥是去救人。他最热心肠了。”
季安澜让人打赏了阿年,让他退下,笑着附合安冉:“是,看来他人品不错。”
虽然有些失望,但情有可缘。
想着去求个太医也要不了多久,姐弟二人便在酒楼等他。
结果茶喝了一壶又一壶,伙计上来问了一遍又一遍要不要上菜,人还是没来。
姐弟二人最终饿着肚子回了府。
一夜过去,那边也没来人说一声半声。
这是人没救回来?
季安澜想了想,便让大壮去打听。若他那友人真不好了,没准会伤心难过,也好叫安冉去安慰他一番。
结果大壮一番打听下来,他那个病重的友人原来是栖雨楼的一位花娘。他还把人安置在一处私宅,又在那里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