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得选择!
而且蚊道人昔年经历无量量劫的时间修炼,早就已经斩去三尸,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存在,哪里会不认得三尸虫?
虽然眼前三尸虫有些奇怪,和自己记忆中的三尸虫不一样,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厌恶,这东西变异后更加可怕了。
“救我!”巫不樊大惊失色,眼神中满是悚然。
崔渔也是骇然失色,没想到蚊道人竟然如此果断,直接选择拼命,要和崔渔的三尸虫对冲掉。
“不愧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古董,这份果决无人能及!”崔渔想要护住巫不樊的精气神,可惜却做不到。
先天蚊子的身躯本来就是蚊道人的幼虫,是昔年蚊道人身躯陨落之后,在天地间诞生而出的新蚊虫,延续了蚊道人的血脉。
巫不樊是寻找到蚊虫胚胎,然后夺舍培养而出,属于外来户。
此时蚊道人燃烧血脉选择同归于尽,巫不樊顿时麻爪坐蜡,毫无反抗之力。
蚊道人是主场作战,巫不樊是客场作战,本来就占据劣势。此时蚊道人拼命,巫不樊当然没有反抗之力。
崔渔收敛神通回到荣国公府,此时荣国公府内气氛紧张,镐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众人简直是人人自危,各大势力排着队在应天府衙门告状,应天府尹连夜被一撸到底,姬无心也是愁的一夜间头发斑白。
“好消息。”崔渔回到屋子内才刚刚坐下,就见海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面色兴奋的看向崔渔:“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姬无心麻烦大了。”
“什么好消息?”崔渔故作不知。
海澜笑眯眯的叙说着姬无心的倒霉之处:“你不晓得,昨夜镐京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搞出了大动静,整个镐京城的所有钱庄当铺都遭殃了。”
“那应天府尹连夜被周天子扔入大牢内,而姬无心被周天子训斥得灰头土脸,要求掏腰包补全镐京城内所有店铺的亏空,姬无心现在是大出血了。”海澜欢喜的手舞足蹈:“接下来你和神灵的争斗,他怕是没时间继续理会了。咱们面对的阻力和压力,将会小很多。”
崔渔闻言眉头一皱,许久后才道:“怕没那么简单。”
崔渔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之色:“你是说周天子叫姬无双自己补全镐京城内所有大户人家的损失?”
“当然了,这回姬无心必定大出血,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海澜笑着道。
崔渔闻言眉头皱的更加深沉:“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咱们会有更大的麻烦。”
“麻烦?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海澜愣住。
“姬无心赔偿这么一大笔天文数字,必定是大出血,他一定会想办法找补回来。而眼下最佳的下手目标就是神家,只要能将神家彻底纳入掌控,就可以弥补了所有的损失。”崔渔回了句。
听闻此言,海澜脸上笑容消失:“他敢!”
“他是储君,背后还有大周天子示意,有什么不敢的?”崔渔眯起眼睛:“似乎更麻烦了。”
“对了,明日就是应天府尹处决的日子,你要不要去看?”海澜问了句。
“我不但要看,而且还要现在就去监狱探望他。”崔渔笑眯眯的道。
想到在顺天府尹那里受到的恶气,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气:“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喜色。
海澜告辞,继续整理生意上的事情,而崔渔拎着一壶酒,坐着马车来到了镐京大牢。
此次事件席卷整个镐京城的八成权贵,而且还都是顶尖的权贵,镐京府尹不死谁死?
那些开钱庄的,背后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而那些开当铺的,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周天子为了平息众位诸侯的怒火,直接将应天府尹处决,给各路权贵出气。
大牢内
应天府尹一脸呆滞,整个人容颜枯槁,头上的发丝花白了下去,一股沉沉的死气在蔓延,不甘的怨气冲霄而起。
他有什么错?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做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
顶多是没有提前预防好,可是也罪不至死啊?
但是没地方讲理去!
他和谁讲理去?
崔渔提着酒壶,也不顾大牢内的邋遢,坐在了应天府尹对面:“哟,瞅瞅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威风凛凛的应天府尹吗?怎么现在和一条死狗似的,坐在大牢内了?你昨日不是挺豪横的吗?你的主子没有保你?”
应天府尹抬起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崔渔,眼神中充满了癫狂:“是你!”
“是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崔渔垫着手中的酒坛:“昨日你还威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