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说,就是捣毁一个个地下世界的交易场,在遭遇的战斗中慢慢磨砺成长。
打定主意后,站在船头的西蒙迎风而立,便是那咸湿令人颇感不舒服的海风,也顺眼了起来。
任海贼船随波逐流,西蒙并不打算去掌控船的航向,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好好的掌舵一艘规模不小的三桅杆船,最终的前进方式,依旧无限月步,那样更快更便捷。
但是打定主意后所要面临的难题就是不知道地下世界的众多交易场在哪里。
从怀中掏出黄金电话虫,西蒙略微一犹豫,还是拨通了这个从五老星处得来的电话虫。
......
德蕾丝罗萨。
杜夫拉明高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的游泳池,在他的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瓶,唯独没有酒杯。
阳台里的房间站着几个人,是从暗世界分岛回来的琴姐等人。
看着杜夫拉明高的背影,绕是琴姐此刻也无法故弄姿态,很是老实的微垂着头。
“我不明白。”
坐在阳台上的杜夫拉明高随手拿起一瓶酒,灌了几口后,平淡的说道:“留不住他我并不为此感到奇怪,但为什么阴稚他们几个会死?”
琴姐缓缓抬头,回道:“是杀气。”
没有过多的解释,仅是针对提出影响整场战斗结果的关键。
杜夫拉明高的手臂微微颤动一下,眼前猛然闪过在冰冰岛那个男人的影子,当时就是用那足以淹没一切的杀气,令自己动弹不得。
“继续关注斯诺德.西蒙的消息,不要轻易正面起冲突。”
杜夫拉明高眼里罕见的浮出一抹凝重,他放下酒瓶,从阳台上下来,重重的坐在椅上。
“了解。”
见杜夫拉明高似乎没怪罪的意思,琴姐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媚态,娇笑的应了句,便是领着范斯瑟二人离开。
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微微别过头,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杜夫拉明高,柳眉皱起了弧度。
“还是低估了你对那个男人的忌惮程度,或者说,你认为那个男人具有莫测的威胁?”琴姐走出大门,默默想着。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能够在新世界中叱咤风云的女人,琴姐很自得和骄傲,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男人差,唯有一个危险的男人,她自认不如,而这个最危险的男人就是杜夫拉明高,然而,从暗世界回来的那一刻起,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斯诺德.西蒙。
一个能让杜夫拉明高感到恐惧的一个男人!
对的,或许杜夫拉明高自己尚未察觉到,然而琴姐作为旁观者,很清楚的看出杜夫拉明高不经意流露的一点点恐惧。
....
阳台边上,躺在椅子上的杜夫拉明高伸手拿起酒瓶,一口气将整瓶酒灌入嘴中,任那冒着浓郁酒气的酒划过唇角,随手抹了抹嘴角,他低声自语道:“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吗?那么现在的你,离冰冰岛那个影子,究竟有多近?”
一直以来,令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就是西蒙的存在,准确的说,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君临天地之间的存在,一个仅用杀气就能让他动弹不得的存在,一个挥手之间就能抹杀他的存在。
杜夫拉明高可以坦然面对死亡,却无法忘记当时所面对的西蒙,一个潜藏在影子下的西蒙。
所有和西蒙接触过的人之中,只有杜夫拉明高清楚的知道,最为恐怖的不是西蒙所具备的潜质,而是他的影子,或者说是另一个西蒙。
不同于白胡子和红发他们,看到的是西蒙身上未来可以与他们比肩的潜质,杜夫拉明高所在意的,是冰冰岛的那个男人。
当时听到那个西蒙所言不会再出现,杜夫拉明高便是松了口气,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他不愿去想的可能性。
杜夫拉明高有十足的信心,去相信那个恐怖的强者不会再出现了,因为强者所说出的话,必定没半点虚假,但现在的西蒙,却在一步一步接近那个存在。
“杀气,顶上战争中你所释放的杀气离那个程度差远了,可现在…”
杜夫拉明高随手扔掉酒瓶,那酒瓶掉在阳台上的地上,嘭的一声支离破碎。
作为旗下战力前几位的手下,杜夫拉明高很明白,寻常的人在对上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就以顶上战争中的西蒙来看,根本没有杀掉几个人的情况下无事离去的实力。
若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只能说明,在顶上之战过后的短短几个月内,他的实力更强了。
“我不会后悔在那场战争中没有杀掉你,下次见面,只会是不死不休。”
杜夫拉明高突然呋呋低声笑了起来。
就算有所恐惧,这个男人,依旧会是一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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