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乌桓王庭位于洋河支流、赵川两岸,这一片水草肥美,既可耕种,又可放牧。
春天的雨,带来了生命和灵魂,树木发出新芽,绿色的草从地下顽强的钻出来。山林间,时不时有山羊、野兔出现。放牧的牧民,唱起悠扬的歌。
转过一个山头,眼前出现一片较大的山间平原,一座小城坐落在河流不远处的平原上。周围散布着大量的帐篷、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匹。更往山边走,是茂密到稀疏的树林,与平原互相映衬。
“看来这就是乌桓王庭。”
就在说话的时,羊群中闪出几个人来,乃是任旐和王翁:“牵君,玄德,你们可算回来了,仪式快开始了。”
牵穆捂着伤口,脸色显得惨白,连续的行军,崩开了简单的包扎下的伤口,半边身子都染上了血色:“审讯得如何?笔录可做完了?”
虽然是白天,广场燃起巨大的火堆,一圈一圈的乌桓人,跳着欢快、雄健的舞蹈。
一匹白马哀鸣着被杀掉,用以祭天。
打扮成女巫的祁胭脂,双手、脸上涂抹着马血,仰望着东方的天际,挥舞着双手,用乌桓语和汉语念叨着祭词:“
东方的太阳,是长生天神灵的指引。
上谷的水草,是乌桓人生命的家乡。
辽阔的草原,有飞驰向长空的骏马。
湛蓝的天空,是雄鹰向原野的翅膀。
把乌桓人的财富,
把辽阔的部落,
都献给他,
伟大的难楼,保佑我们的神灵,不可忘记的祖先。
我有宝石蓝的眼睛,
你有黑夜般的头发,
我的身体,终将交给熊熊地火焰。
你的躯干,终将化成肥沃的土壤。
我的灵魂,终将回归火焰般的赤山。
你的灵魂,终将升腾云霄上的九天。
在某个时候,
我们马头相交,
一同喝着甘甜的马奶,
在空旷的原野,奏响马头琴的呼喊。
伟大的长生天,
张太守:“他与我有生死之仇,尊敬的难楼王,今日一定要把那小子交给我,你有什么要求,都好商量。”
难楼王担心恶了与上谷郡的关系,就有着犹豫。
祁胭脂用尖利的声音说:“不可能。刘玄德为上乌桓做出了贡献,并且我们已经按照诺言,完成收为义子的祭祀,他就是我上古乌桓的人。汉人的太守,你没有权利带走他!”
刘备:“张太守,你的属下都已经招供,就不要挣扎啦。”
张太守冷哼一声:“儿郎们,与我拿下刘玄德、牵穆等人。”
刘备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真的很奇怪,面对数千人,你为什么还有谜一样的自信?就不知道什么叫自投罗网?”
张太守的部下,很快就被更多手持利刃、强弓的汉人、乌桓人围了起来。
张太守大怒:“难楼王,我是太守,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是想与大汉为敌么?”
难楼王:“乌长英你的部众干什么围住张太守,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祖茂,怎么你也在这,作为塞尉,我是你的君长,你这叫以下犯上。”
“他们都听从我的命令,难道我也算以下犯上?”
听到这个声音,张太守身体瞬间僵硬了,艰难地转过身来,眼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不。。。不可能,这不。。不是真的,陶恭祖怎可能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此!诸位,幽州刺史陶谦在此,已查清太守张安字平仲,败军覆师、贪污军饷、枉法曲法、草菅人命等六条罪状,人证物证属实。
将士们,将张平仲立即羁押!从张平仲者,若能弃暗投明,可以从轻处罚、甚至免于处罚,持械反抗者,杀无赦!”
张太守:“陶谦,你不能这样对乃公,刺史无权羁押太守。只有皇帝、三公才可。”
陶谦:“将士们,速速行动,有天大的事情,我一力承担!”
“不。。。”张太守痛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