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大马,高大、神俊,横行天下。”袁术说,“凉州马的交易,也多被凉州士族垄断。可惜如今凉州经常被羌族骚扰、侵略,良马价格畸高,一般在十几万、二十几万钱。此外就是南匈奴的匈奴马,每年都与大汉互市,可惜大多做了军马,流向民间的并不多。莫非贤弟想做幽州马的生意?”
刘备:“跟公路兄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节省口舌。”
袁术:“可惜士族豪门更重视面子档次,幽州马矮小一些,价格上就要略低一些。”
刘备:“公路兄有所不知,其实大汉周边最好的马,不是凉州马、南匈奴马,也不是幽州马。而是原产于西域的大宛乌孙一带的骏马。
其次是北方草原的乌桓、鲜卑马,虽然个体不如西域马高大,但性格温顺,容易养活,而且更适应中原相对潮湿的气候。昔日光武帝以三郡突骑兵平定河北,其中就有大量乌桓骑兵参与。
然后才是凉州马、南匈奴马,再次是幽州马。”
袁术:“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刘备:“若是不相信,可下楼一观。”
两人在马厩中挑马,袁术挑了一匹黄马,两人微微醉,趁着落日的余光,一前一后,放马向洛阳东面疾驰。
十数里外,袁术才停下,大呼:“痛快,痛快!如履平地,果然是宝马!”摸着身上发汗的宝马爱不释手。
刘备:“我在幽州、乌桓有些关系,马匹来源不成问题。只是世家豪族把持,不让在雒阳周边销售,乌桓鲜卑马在雒阳的价格比冀州、豫州、兖州贵数万,一百匹就多数百万的利润,这可是一个巨大的生意。今天我一见到公路兄,就觉得亲近,我们共同分享大利如何?”
“好,好!不就是销售嘛,对我袁术,不过是小菜一碟。”袁术兴奋的脸红,他字公路,做车马生意,不就是完全符合袁氏家传《孟氏易》么!汝南袁氏作为五世精研易经的家族,不信鬼神图谶(chen)也难。袁术甚至想起“代汉者,当涂高也”预言,这在袁家内部不是秘密。“袁”者,“辕”也,若做车辕解释,不正和车马相相关么。“涂”即“途”不就是“公路”,当涂上高的不就是车马么?
张让:“回陛下,据说这是议郎卢子干之徒,童子郎刘玄德所做。”
皇帝刘宏:“又是卢子干!卢子干是个好臣子,主动辞任太守,这么忠诚,这么淡泊哪里去找?他的徒弟想必也是个好徒弟。朕记得,昔日卢子干曾经被州郡屡次征辟不就,而朕一次公车征辟,他就老老实实前来,这就是天子门生啊!”
张让想起前几日收到刘备的重礼,有心抬举卢植师徒:“陛下拔擢卢子干于田亩之中,卢子干以儒生平叛报以军功,就是君臣相得的典范啊。卢子干数月就平定了连续不断的蛮人叛乱,更是证明陛下的识人之明。有这样的臣子,老奴实在是为陛下感到欢喜。”
汉灵帝重情,对一个人,一件事,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入了他的心,往往数年都不忘记。若是仇,他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决心。若是恩情,他能始终挂念,简在帝心。例如对卢植、皇甫嵩等人,感觉就更亲近一层。
皇帝刘宏:“记得前几日,三公和尚书台说庐江又起了叛乱,朕原本还有些忧愁,如今一点也不忧愁啦。”
张让:“请陛下恕罪,老奴没跟上陛下的思路。”
皇帝刘宏:“哈哈,要你多读点书,卢子干既然能平定九江蛮人叛乱,为何不能平定庐江蛮人叛乱?两个郡相邻,情况相似,让卢植去不正好吗!”
张让:“陛下英明无比!老奴只想着陛下高兴的事,没想着国家大事。”
皇帝刘宏:“哈哈,朕又糊啦!今天真高兴。”
张让趁机进言:“陛下真厉害!四象牌传入宫中后,很得宦官、宫女们的喜爱。据说此牌有十多种玩法,刘玄德真是个有趣的郎官。”
皇帝刘宏:“既然如此,就让刘玄德别当什么童子郎啦,平日到大殿外候着,也可以给朕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