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不远,一条蜿蜒曲折的城墙,墙上十几处坍塌口,是鲜卑人不断南侵的证明,一座座烽燧台上,不断燃起的狼烟提醒群狼来袭。
和连举目南望,东、西皆山,如浑河与其支流从中间的山谷循行而南。山谷宽数里、长数十里,是草原与平城的间进军孔道,亦有汉人凿深的条条东西向的小沟渠,将山谷切割得支离破碎。
汉人一个塞障,建在如浑河支流、主流夹角处的方山之上,另一处建设在山谷东面山腰上,东西相望。
部落大人置鞬道:“东西两处塞障,俯视如浑河,往日大军行动,早早被汉人预知。今日左贤王亲临,就如夏日的太阳,两塞就如同冰雪,见到太阳就会消融。”
部落大人推演说:“大王不如攻下两塞,里一定粮草、军械众多。”
和连看着两塞,脚上的伤,虽然两年了已经不痛,但心中伤痛难以难以消除,脸不由抽噎,恨不得攻下此塞将城中将士抓来千刀万剐,报仇解恨,理智却让放弃:“好,那你等谁拿下城塞,以后就以两塞为中心,南北二十里,作为封地赏给谁!塞中物品,也一并赏给谁。”
置鞬、推演等几个部落大人立即踊跃应命,鲜卑人分出几个千人队,分别向左右城塞而去。
“大王,为何我们不亲自去取?”和连的嫡系皆有疑问。
和连:“父汗有令,主力绕开坚固的城市和钉子般的塞障,向柔软的腹地穿插切割,草原上的群狼要把眼睛瞄肥美的羊群,而不是善斗的猎犬,也不是磕掉牙的坚果。”
过了一阵,拓跋推演见部下已经准备好攻城云梯,手一挥,上千鲜卑分成几队,绕着圈在相对平缓的坡地上来回奔驰:“射击!”
“咦,大人,敌军难道用骑兵攻城?”李定伸出脑袋看不明白。
“这是,飞射!”刘备一把将李定按在地上:“诸军举盾、躲避,小心鲜卑骑射。”他自己则拿着盾牌,躲在城垛后观看。
李定趴在城墙上,只觉得冰凉,正要骂娘,就不断听得:嗖!嗖!
一个中等高度、四肢粗壮的鲜卑勇士登城,挥舞弯刀、呲牙张嘴冲杀过来。李浩毕竟是第一次上阵,手上都是汗水,不由自主退了小半步。
身旁长矛手大吼一声,拿起钉耙将鲜卑勇士卡在女墙上:“快,该你们啦。”
李浩还没反应过来,那名刀盾老兵左手盾牌抵挡住鲜卑勇士乱舞的弯刀,右手直刀对其腹部一捅,哪知道被盾和双层皮甲挡歪了一点,只是划伤。
长矛手大:“用戟,用弩,快!”
李浩鼓起勇气,大叫着闷头就砸,那鲜卑勇士的皮盔怎是大戟对手,顿时头破血流,惨叫连连:“他怎么还不死?”
鲜卑勇士接着被刀盾兵老兵终于刺中腹部,这才倒了下来。
还没等李浩松口气,两名鲜卑仆从兵已将另一名刀盾新兵围住猛砍,若不是大盾坚硬,早就死了。
又有一名鲜卑仆从兵爬了上来,见李浩发呆,以50米冲刺速度冲杀而来。
李浩大吃一惊,乱舞长戟抵挡,可被近了身,长戟威力发挥不出来,顿时险象环生。正危险时,身后弩手一箭射中鲜卑仆从大腿。长矛手向后退了两步,丢下钉耙,换成长矛,接着用力前冲击,将鲜卑仆从腹部刺穿,用力过猛一时间拔也拔不出来。
见血之后,李浩总算镇定下来,他身体胖大,力气非常,挥舞大戟,在全伍共同努力下,不断击杀登城的鲜卑。他自己也,杀了二名鲜卑仆从。。。
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拓跋推演接连投入了三个百人队,却丝毫不能在狭窄的城墙上站稳脚跟,不得不暂时退却,继续在城下飞射放箭。
“玄德!”郦炎穿着常服上楼。
刘备大惊,连忙用盾牌和身体挡住郦炎,往楼梯下推:“文胜师兄怎么上来了?城墙上流矢难防,快下去。”
郦炎:“听我说,我已知道为何会被困在此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