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全都钻到权眼里!”
陶谦劈头盖脸把丹阳、泰山诸将帅,徐州诸官吏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这些些人中有不少都劝陶谦不要把徐州牧转给刘备,陶谦一开始也深以为然。
万万没想到,
刘备派诸葛玄,张昭来告知,请立陶谦长子或次子为徐州刺史。
要是陶商做了徐州刺史,曹豹、曹宏等丹阳诸将,将继续因为三互法继续被诟病:
“万万不可”
“大公子向来顽劣,能力不足、威望不足以服众…”
“二公子性格懦弱,无尺寸之功…”
不可?老夫的儿子能力不足也就罢了,都当父亲的人,如何顽劣、懦弱?
那个父亲希望被人当着鼻子批评自己儿子?况且一旁还有儿子的儿子正给他扇扇子。
陶谦怒火中烧,这些人居然还是他属下,这是要翻天啊!抢班夺权!心怀叵测!
瞧瞧张昭如何分解的:
“两位公子当然不能与陶公、刘青州、丹阳各位悍将相提并论;刺史六百石,当然不能跟二千石的州牧、郡守相提并论。
刘青州说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以两位公子的资历,接替陶公做二千石徐州牧的确万万不可能,大公子目前任千石秣陵令,接替陶公做六百石徐州刺史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多给机会,多加历练,就能逐步积累功勋,十、二十年后足为郡守国相,乃至九卿之尊…”
张昭话说得漂亮,领导说行就行,不行也行!实际上,心中认为陶商、陶应都无足够能力。
陶谦:“你是重德性之士,有你担保,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不能认可呢!”
我的名声!毁了!
张昭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他性格刚烈,极不愿意信口雌黄,即使刀斧加身,也面不改色。
可是,作为陶谦所举茂才,儿子张承又是刘备嫡长子刘业之友,为了子孙后代,不论如何不能顶着陶谦、刘备两位上司一起干:“陶公明鉴!”
曹豹、曹宏、许耽等还要聒噪:“万万不可!”
陶谦一指门口:“滚出去!”
陶谦转头,排着张昭肩膀感慨:“商儿、应儿幼时纨绔,这几年为徐州东西奔走,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张昭被拍得一歪,心想陶公不愧上将之尊,虽六十余,依然老当益壮。急忙躲到三步外一拜,躲过后续二拍、三拍:“能力不足,可以锻炼,关键是要给机会!”
--你才是东夷,你们全家都是东夷!周代之上才有莱夷、徐夷、淮夷…我们齐人是姜尚的遗部,是妥妥的中原人!
安东将军不一样,青州,徐州,扬州,兖州、海东,皆可名正言顺置为麾下。
“幕府将军?!哈哈,那你等就是‘入幕之宾’!”
刘备忍不住大笑。幕府将军首先想到的是穿越前的某游戏。其实日本有文化、有历史的东西大多出自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出征为将帅,行无常处,所在为治,军还则罢,所以将帅的府署称之为‘莫府’,即没府。到了两汉,外戚多为开府大将军,府署从临时改为常设,就取幕帘、帐幕为府署之意,变为“幕府”。
荀攸对入幕之宾并无异议:“袁绍自称车骑将军,就是贪图幕府之便。主公若身兼徐青扬三州刺史,三州不用幽州人、亲属为太守,根基如何稳固?”
卢植父子、夏侯博、张飞、祖茂、刘焘、田楷、田豫…荀攸、甄俨、赵云…这些人与刘备相交一二十年,或名声显着、或能力过人、或武勇敢战、或极有智计,皆可用之人。
要是局限于三互法,因为老乡、亲戚等关系,不能用之掌握一地,却不得不用关系远、能力弱的其他人,不仅大大令人失望,还会导致根基不稳、叛乱频发。
鲁肃则沾沾自喜地想,荀攸与君候为外亲、相识超过10年,如今我与他同时‘入幕之宾’,可见君候爱护、提拔、重用之意!想到此处,就进言:“大善,可仿大将军幕府,设置长史、司马、从事、令吏…又下辖东西南北中五部校尉,以统常备之军!”
这本是因有之议,刘备、荀攸都点头,却被鲁肃下一段话惊出一身汗来。
“大将军之幕府,只重武事而少文事,譬如人只勇右腿走路,左腿跛弱!”
“主公有即有天下之志,当早为谋划。”
“臣闻三公与郡国同,有各曹,西曹主管幕府内官吏、六百石以下管理署用,东曹主管各地郡守、都尉等迁除,又有户、奏、辞、法、尉、贼、决、兵、金、仓…诸曹,及主薄。”
“主公可尽取三公府衙、大将军幕府之优点,名为幕府,实则分曹尽署青、徐、海东、丹阳郡之兵事、民事、财产、律法、教育、礼仪、挖渠、土建…事,以为长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