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喁…
都尉,热,太热,夏日用兵,日头毒辣,不如休息一阵!”
张辽摸了一把马背,见全是汗水:“下马,牵马而行!”
“苦也,苦也!”
众士卒都向提议休息的司马投去幽怨的目光。
张辽轻笑一声:“队形散开,人不卸甲,马不卸鞍,休息二刻钟。”
“喔!”
那司马是张辽同乡,这会又凑过来:“都尉,再往前面就是兖州了,我们到底去哪?兄弟们都没个准信,心里没底!”
“你过来,我给你说。”张辽:“秘密…”
……
“饭桶,都是饭桶!
青州军就出动了2万人,你们竟然北退五十里,脸在哪?”袁绍大怒。
被指责的审配、郭图、文丑无不低头,惭愧至极。
沮授道:“主公息怒,青州兵善战,兵将精锐,远在同数量冀州兵之上。
兵法云:避实就虚,不若则避之。
几位暂避其锋芒也算符合用兵之道。”
审配向沮授投以感激目光:“主公,冀州富饶,士卒不能吃苦,确实不若青州兵强劲。”
袁绍:“混账,士卒不善战,你们不会操练?论兵器铠甲,冀州远胜他州,就算船只、弓弩不如,你们不会改进?”
这就轮到沮授无言,
从最初袁绍、袁术、曹操屠宦官,到袁术攻入雒阳与袁绍兄弟阋墙,从雒阳东下逃难百姓极多,但工匠多为董卓、刘备所控制。
原因就是袁绍为得党人之心,不分青红皂白诛杀全部宦官,尚方监被毁灭,宦官毕岚连带着一批精通机械、制造、建筑的匠人逃亡投靠刘备。
可这话说出来就等于直接指责袁绍,耿直如沮授也不敢:“冀州船舶制造本就不如沿海青徐,而且精通天文、历法、数学、奇技之刘洪、徐岳师徒,在讨伐董卓之前数年就投靠刘备,推动安东军船只、航海进了一大步,不是冀州所能望其项背。”
袁绍也知道,怒气稍霁。
没想到沮授话锋一转:“既无水军之利,审配、文丑之前兵围东武阳,沿河布防,就绝非明智。
许攸嗤笑道:“曹操一败再败,岂会岂能岂敢不尊号令?”
沮授:“挟天子以令不臣,立即就是齐桓公、晋文公之势。”
许攸:“何进、董卓、王允先后拥立皇帝,如今安在?
李傕、郭汜,杨奉、张杨拥立皇帝,部属几乎要吃糠喝稀,却仅仅得到一个名号。土地未能增加,部属未能增多,又有何用?
主公即车骑将军,岂缺这名号?”
沮授:“即便不早图,亦要防止为他人所乘…
刘表、刘备汉室宗亲,闻名天下,实力雄厚,不可不防…”
……
皇帝既入雒阳,而雒阳户不过千余,无以奉圣驾百官,于是在临县驻扎。
曹操入雒阳求见皇帝。
董承、杨奉、张杨等使羽林、虎贲卫排成两列高呼:“宣费亭侯兖州牧曹操入见”
曹操走到卫士前面,正了正衣冠,正要前行
上百羽林、虎贲卫忽然从两边向走向中间,举起矛戟拔出刀剑,相交于上头。
“戟道刀林!”曹操急退五步,大恐,不敢进。
荀彧道:“孟德若不前进,为人轻视事小,失却皇帝信任事大!”
曹操接连深呼吸,将佩刀扔给旁边的卫士,与荀彧一起,昂首阔向前。
董承见皇帝眼中异彩连连,心里叹息:听闻曹操于关东,战则多败,如今看来,传言未必属实。
张杨脸色难看了的几分,心知道曹操不好对付,更别说其后的袁绍。
杨彪知道袁术在颍川之败,脸色黯然,百般谋划的内相外将之局已经破碎,三公之位怕是不保!
杨奉看了看不远处的董昭,心想要是我领禁卫军居住于内,曹操统大兵应于外,互通有无,互相支持,又何必担心杨彪、董承、张杨之辈秉持朝政!
曹操小心肝蹦蹦巨调,背心湿透,却扬声道:“臣曹操,拜见皇帝陛下,祝陛下收拾山河,三兴汉室!”
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