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徐州刘氏诸王叛乱,承皇帝诏书,背刘备而向二袁
纪灵、徐缪五万联军突入淮河北岸
广陵太守张飞败退,袁术十万大军逼近淮安西百里
临海太守周昕叛乱,联合交州刺史朱符,联合孙静、朱治挥师攻建安、会稽郡,建安郡之简雍腹背受敌…
一个接一个噩耗传入淮安金市
陈瑀之弟陈琮笑道:“安东军债券,终于末路!安东军,终究末路。”
“没有反击?”
陈珪眼神深邃,盯着楼下金市不断下跌的债券基金价格,不时候抬头看对面静海钱庄二楼,不时低头看一楼挤兑的汹涌人群。
安东军之债券,兑换时间在一年到五年不等,时间未到而欲兑换者,一般在金市兑换。
可如今金市几乎都是卖家,鲜有买家,商家、百姓不断涌现静海钱庄,要求打折兑换。
王荣:“或者,别换了?”
刘德然:“商人、百姓群情激奋之下,钱庄为维持信誉,不能不换。否则存款亦会挤兑。只能寄希望于…”
这时,忽一人声大吼:“谁卖国债,本官全买了!”
“你钱够么?”
刚有个青年疑问,就被一旁老者拉了回去:“犬子不懂实务,糜君见谅。”
“原来是糜君!”
“原来是徐州首富糜君”
糜竺咳嗽两声,道:“有多少,糜家,买多少!”
“兄长可有必胜之把握?”一旁的糜芳吓了一跳,张口欲劝,却被糜竺瞪回去。
“何须把握”
糜竺盯着金市中徐州陈氏族人:“信心比黄金、铜钱更重要,我赌吴王必能突破关口,我等本钱决计不亏,反而大赚特赚。”
陈琮居高临下道:“债券以亿计,你拿什么赌,拿什么赚?”
糜竺:“压上糜氏巨亿之钱财,巨亿之田产、房屋,也在所不惜!!”
陈琮:“可笑,兵革一至,皆成粉末,田产、房屋有何用?值何价?”
生命诚可贵,乱世不如狗,田宅岂值钱,有房没命享。
糜竺:“我糜家,压上郁州山之田产房屋,压上能去海东之船票,之海船!”
场内尽是惊叹声,纷纷说糜家下血本了。
陈琮满脸黑线,郁州山在海中,安东海军独步天下,还真不怕船只不多的袁术、纪灵。
中原混战,袁绍虽有土地,却更缺人口,袁术也一样,即便向安东抄作业,也抄不完整。
换句话说,两线作战,对安东压力巨大,袁绍则基本不具备在春耕阶段,南北同时大战之财力。
……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摇摆者?
这很重要
时移则者事变
安东军幕府的看法至始至终与时俱进,过去,第一敌人是在兖州、青州之曹操、袁谭,是图谋江东之孙策、孙静。
当前,第一敌人,是袁术。第二,才是袁绍、袁谭。
搞清楚外部主要矛盾后,必须同时搞清楚内部矛盾,谁是我们自己?
势力核心力量包括自己和我们的亲密朋友。例如后世一些强力企业,拥有独特特的、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具有延展性之核心竞争力,方能商海沉浮中迎难而上,发展壮大。直白点核心竞争力就是拿不走,学不会,或者买不到,人无我有,人有我精…
企业如此,一个强大的势力,更要有其核心力量,才能在残酷的战争、政治斗争中屹立不倒。
刘备生幽州,出塞北,牧青州,开海东,救徐州,平江东,争兖州……
要按照时间计,人是故人好。
可惜,人心最难测,故人心易变。更不要论各州之民百万,忠奸谁能辨?
如今,刘备北上与袁绍、吕布对战,忽身后有徐缪、周昕、刘氏诸王等谋反,放纵袁术、纪灵在背后如入无人之境。
这种背叛令人心痛
若耕田之利十,经商之利百,为政之利无穷,建国称帝之利就是无穷之平方。
天下人孰不眼红?
若没有这次北上,孰人铁心支持,孰人相对支持,孰人假意支持,孰人投机,孰人无所谓,孰人怀奸欲乱,谁能辨?
故,称王之事,一辨忠奸。
荀攸又提出,传阅袁绍“百万雄师会猎于吴”之表,并当堂示弱,而后设卡劫信,再辨忠奸——此打草惊蛇之计也。
第三次,刘备北上,荀攸则潜伏徐州未雨绸缪,广部暗棋,以待袁术落子,以待谋反者冒头——此瓮中捉鳖之计也。
昔日楚庄王三年不鸣,以辨忠奸。今日刘备举三事,以辨忠奸
好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