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邑的这些时日,李臣多次听到了三水张淼的事迹,从无赖少年,到突然得到留侯宿慧在襄阳一鸣惊人,然后又带着百人攻上葛岗,剿灭贼匪杜六杜七,这些事情邓屠铺子里的伙计经常谈论。当然谈论的更多的是张淼和邓丽华的事情......
虽然和张淼也是萍水相逢,但只是一面之缘,张淼便派人送来千钱让自己为母亲治病,可见是仁义之人,肯定会愿意帮忙。而且张淼在湖阳势力很大,也定能救出樊阿。
想到就做。不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李臣先回到家中告诉母亲,怕母亲担心,没敢实话实说,而是说去三水村拜谢馈赠钱财的恩人张淼。然后立刻启程前往三水,十来里的路程,快步奔跑,不消一刻钟便到。
张淼正在学堂教学,听说李臣来了,忙命人把李臣带进来。
“恩公救命!”还未等张淼说话,李臣一头磕在地上。
“这是怎么啦,”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李臣,张淼诧异道,“快起来,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李臣站起身来,把樊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樊先生对我母有救命之恩,现在却被贼人劫去,我万般无奈,便想到了恩公,请恩公帮忙,救下樊先生。”
“你是他叫樊阿?”张淼连忙问道。
李臣点点头:“正是。”
张淼顿时笑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刚刚还担心新建的三江学院没有教师,现在就来了一个医科教授。
樊阿,乃是华佗之徒,擅长针灸之术,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医学高手。没想到就在邓邑!
“你不要慌,只要樊先生还在湖阳境内,我定能把他救回!”张淼安慰道。
命张澈带着全体同学学习,张淼命人叫来邓屠。
“少都督,什么事?”邓屠一脸汗水的来了,他刚刚和乡兵们训练结束,又上了工地修筑城墙。
自从加入了乡兵后,邓屠便不再称呼阿淼,而是改称张淼少都督,张淼多次让他不要这样,邓屠却是不听,只能听之任之了。
“邓仲父,你只参加训练也就是了,如何做修城这样的活计?”张淼说道。
邓屠摆了摆手:“少都督你有所不知,军师说了,为将者必须和手下同甘共苦,这样上战场后才能如臂指使。”
张淼摇了摇头:“好吧,只要仲父你高兴就好。对了,这次请仲父来是有事情请你帮忙。”
然后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邓屠皱起了眉:“那樊阿不过是一个医生,身上并无油水,贼人何至于绑他?莫非是贼人中有人病了,抓他去医治?”
张淼道:“可能吧,不过还有可能是寻仇。”
“寻仇?他樊阿不过是一外地人,刚来邓邑没有几日,怎么会有仇家?”邓屠问道。
张淼笑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怎么没仇人?”
“恩公,您是说是那广济堂蒋翀找人干的?”李臣顿时睁大了眼睛。
张淼微笑道:“也许吧,也可能是邓仲父所说,贼人抓他为了治病,也不一定。仲父,你是邓邑的地头蛇,关系最广,能不能想想办法,看该怎么样救出樊阿?”
邓屠冷笑道:“蒋翀那厮平日里最为贪婪,恨不能把找他瞧病的病人抽筋刮髓,要说是他干的我一点也不奇怪。”
张淼一摆手:“既然如此,麻烦仲父和我去一趟邓邑,先确定是不是蒋翀动的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