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垂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扯了扯他袖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亦焱淡淡的瞟了一眼她的手指,纤白手指,光洁的似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漂亮,在灯光下,散发了出极致柔软光泽,握着他的衣服时,那两根手指仿佛带着对他的服软与臣服,一股子极致绵软的感觉,让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就软得一塌糊涂。
何为绕指柔,他总算有了更深一步的体会了。
他微微一叹,低声问道:“手臂上面的伤还疼吗?”
温馨雅连忙摇头,但是注意到他微微沉吟的表情,又慌忙点头,这样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让司亦焱既无奈又好笑。
温馨雅瞧着他脸上的表现软和了下来,低声问道:“不生气了?”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司亦焱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会发脾气,也不会打人,更不会骂人,但是那无形彰显的气势,却总教人莫名的心虚不安。
司亦焱低叹道:“我没有生你的气的意思,只是有点后悔不该带你来今日的大宴。”
决定带馨雅来今日的大宴,他的内心也做过一番挣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不是所谓的深情,而是利益和荣辱,将两个人的利益,荣辱捆绑在一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关系。
他和馨雅之间看似深情,但是却横着太多的变数。
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清洁如玉的琼花,历经沧桑,岁月变迁,却始终清洁如玉。
而他却是堕入地狱的魔王路西法,权柄在握,玩弄权术。
她无佛性,但是却有向善之心。
他有佛心,却似堕入修罗道的阿修罗,生杀予夺。
他本身再厉害,能给她的帮助并不多,甚至还不如徐辰宇,顾钧麟之流!
她还年轻,未来一片光明美好,而他却早已经历经沧桑,一颗心被磨砺得犹如磐石,坚不可摧。
他还是太心急了,馨雅的成长虽然迅速,但是不该现在接触到这些,所谓的权势,纵然布署周全,她还是出乎意外的受了伤。
温馨雅抱着她的手臂道:“我觉得今天的宴会很有意思,那个阿纳托利,三年前我就想好好惩治他一番了,还有阿芙罗拉这个臭女人,居然敢觊觎我的男人,那我就让输得很惨,跌落深渊永不翻身。”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想抢她的男人不说,还敢拿枪指她,估计她现在正面临着莫维尔大公的惩罚呢,输了大公府的权威与荣辱,她就算是死一千次也不够。
司亦焱想到她今天在大宴上的表现,又不禁惊叹,馨雅好像天生就适合做一个手握权柄的人,她懂分寸,知进退,懂得拿捏人,无论是惩治阿纳托利,还是在包间里,和莫维尔大公周旋的一幕,以及和阿芙罗拉赛马,这一事事一桩桩,居然,都将整个莫维尔公府的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的表现,是真正惊艳了他。
只怕,没有哪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能做得这样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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