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扔掉她啊,不过在最后关头,她帮我挡了粒子垩弹。”王庸招呼着安吉尔过来帮忙说:“根据我对弹道的估算,如果不是她的话,那枚子垩弹会从我前胸穿进肺部。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肯定会受重伤。那时候我们几个都已经死了。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讲究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救她一命,然后大家两不相欠。安吉尔,我切开伤口,你迅速用止血钳给她止血。医疗条件差了些,能不能活就看她的命了。”
王庸说话那是客气了,现在何止是医疗条伴差。这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把大家抬起来,然后沉下去。虽然习垩惯了频率节奏的话,勉强能马马虎虎的不沉下去。
可要做手术的话,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但王庸别无选择,做,也许她会死。不做,她必然是死。
处在眼前这种状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中求活。不单单是伊莉贝纱,还有他们三个同样如此。别看王庸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大家伙儿绝对是九死一生。
唯一的希望寄托,就是在迟宝宝身上。希望她姑奶奶飞机开回去后,速度再开一架来,然后顺着飞机爆垩炸点,四处搜索。
只是这该死的波浪有些大,正在不知不觉间,推着几人迅速远离出事点。时间拖得越久,死掉的几率就越高。
久病成良医,王庸身为一个久经沙场的佣兵之王,手术取子垩弹这种活,可是干得非常熟练。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顺着潮流的节奏,运气而精准的切开了她的后背伤口,把差点打入她肺部的子垩弹头取了出来。
要说伊莉贝纱运气还不错,子垩弹要是再深入一些,她也熬不到现在。在安吉尔这个曾经干过战地医生的女人配合下,王庸总算完成了这次凶险之极的手术,还帮她包扎好了。
手术非常草率,能不能活命全靠她自己挺不挺得过了。
帮她弄过之后,就剩下王庸自己了。他其实比伊莉贝纱还悲催,身上有三颗子垩弹呢,好在幸运女神虽然经常捉弄他。但实在看不过眼时,偶尔也会青睐一下他的。至少,子垩弹都不是要害。还因为种种防御,打得不是太深,卡在了肌肉里,算是皮肉伤。
肩膀上的那颗,王庸能自己搞定。但是后背那两颗,就需要安吉尔帮忙了。
“呜呜~”苏舞月看到王庸趴在医疗箱上,镇定自若的让安吉尔帮忙直接用手术钳钳出乎弹,还在和大家伙儿说笑着。这让她一下子就悲从心来,哭了出来。
“了头,你哭什么?”王庸没好气的说:“你家大叔还没死呢,这点点伤算什么?这点点危险又算什么?你家大叔命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大叔,我不是怕你死了。”苏舞外心下稍定了些,也是呜呜咽咽的开玩笑着说:“我是怕你流了那么多血,把鲨鱼给引了过来。我淹死没关系,但不要被鲨鱼咬死啊。”
王庸的眼神也是一滞,随后没好气的赏了她个暴戾:“能不能别乌鸦嘴?不过说起来,如果在别的海域,我还真怕,但这里可是华夏国的海域啊,早就被捕杀到成濒危动物了。突然之间,我好像开始挺感激那些整天喜欢吃鱼翅的高官富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