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染点点头,给了他一天的休沐,阿福乐颠颠地跑开了。
林箐:“殿下。”
封染喝着林箐沏的茶,心情平静了些许。
林箐绕到封染身后,给他揉着额头:“殿下要不要换身衣服。”
她知道封染刚刚去了大理寺,见了大殿下。
封染摇了摇头:“不,我倒不觉得晦气,今日,我心情很好。”
林箐:“林箐知道,殿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封染握住林箐的手:“你也快等到那一天了。”
林箐从后面抱住他:“林箐想要的,是想和殿下长相厮守,这就够了。”
封染沉默一瞬,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林箐的手。
封染:“林箐,多谢你,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太傅府
林原:“父亲不是一直都不参与那些朝堂斗争的吗?又为什么要帮太子?”
林太傅摇了摇头:“我不是帮太子,我是帮百姓,魏家做事,的确是过分了。”
林原观察着父亲的面容,林太傅面容平静,他是开启魏家这场悲剧的人,也是在那时,明确站队太子,一直保持中立派的人。如今这个举动,无论是为了什么,等到皇帝反应过来,都是忌惮的,引火烧身。
林原可以站队太子,可以明牌,上奏弹劾魏家的事情他也能做。
只不过,太傅不行,太傅代表的是整个太傅府,他曾也是皇帝的老师,他向来是中立的,在朝堂中的威望极高。
“父亲此举,可想过会遭受皇帝的忌惮?”
太傅笑了:“不会的,原儿,为父从未站队哪个皇子,我帮的,一直都是皇上,我帮了他大忙,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今后定然也不会忌惮于我。”
林原听得眉头紧皱,这说的是皇帝吗?怎么对不上呢?
太傅:“等你妹妹回来,去问问她吧,这天,要变了。”
几日后,封染将废后带回,如今的废后,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风采。
皇上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人:“皇后与朕结发三十年,贵为皇后二十五年,朕却从不知,皇后还有这个本事,朕当真是小看了皇后了。”
魏氏哭泣着向前:“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逃,皇上,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三十多年相伴的情分上,就宽宥臣妾一二吧,臣妾纵然有千万般不是,却从未想害皇上之心啊……”
皇上闭上了眼睛:“朕从未想过要致你于死地,你却当真是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修密道,养亲信,逃跑,这还是朕当年所认识的温婉皇后吗?”
封染站在一旁听着看着,一边唾弃着皇帝演戏太假,分明当时白绫毒酒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如今还在这里装仁义痛心,一边懊恼自己竟然上那个上官清给逃了。
皇后:“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所做之事,都是出于无奈之举啊,皇上想想当年,当年与皇上相识,臣妾不也是这般胆大,正是因为臣妾胆大,臣妾未雨绸缪,才在当年能够相助皇上,时隔多年,臣妾只是太怕自己被这深宫给吃了,无论是修密道还是养亲信,臣妾皆是为了保命啊皇上……”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有意无意地说起当年之事,却没看到皇上眼底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