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默念一遍之后,赵青继续把手浸入了盛着清水的盆中,开始认认真真地洗手。
穆远洋见赵青洗罢手在方桌边坐了下来,便从丁小五手中把沏好的清茶接了进来,躬身奉给了赵青,英俊的脸上满是谄媚:“大人,请!”
赵青接过茶盏放在了方桌上,示意丁小五出去守着。
待房内只余下他和穆远洋了,赵青凤眼微眯看向穆远洋:“你又在东京闯什么祸了?”穆远洋身份贵重,等闲出不了京城,如今能够来到小县城屈就,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不得不出来避避风头。
穆远洋见赵青一脸肃然,便收起了脸上的惫懒之色,背脊也挺直起来,缓缓道:“我和一个世间最美好、最纯净的女子产生了真挚的爱情,我们——”
赵青几乎是和他一起长大,了解他发神经时特有的语言风格,当即打断他:“穆远洋,说人话!”
穆远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是聚秀宫林妃。”
赵青:“……”
他单手捂脸,低喝一声:“滚出去!”
穆远洋一向怕赵青翻脸,只得灰溜溜滚了出去,一边“滚”一边腹诽着:最讨厌赵青这样的假正经了——自己不开窍,还不理解别人真诚的爱情!
赵青半日才缓了过来,他打开兄长赵琪的书信,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沉着脸把信纸扔在了方桌上。
赵琪的书信一向言简意赅,只是说穆远洋闯了祸,得避开京城一段时间,让赵青看着他不要再出事。
半晌之后,赵青端起已经变温的清茶一饮而尽,放下茶盏,呆呆地看着随风摇曳的烛焰,单手扶额思忖起来。
穆远洋是个神经病,还是个身份特别贵重的神经病,赵青觉得自己肩上的负担一下子重了起来。
一直到天黑,朱府内宅的酒宴才散了,朱栀子等人也都有了酒意,便各自扶着丫鬟打着灯笼离开了。
王氏吩咐慧珍带着温家姑母去东厢房歇息,安顿好一切,这才带着慧宝回了正房。
慧雅正斜签着身子坐在罗汉床边,拿了细布细细地擦拭着赤金的酒壶酒盏。
王氏见了,含笑道:“慧雅,还没擦好?擦好的话还收到盒子里放起来!”
慧雅答应了一声。
王氏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今日也喝了几盏酒,头有些蒙,眼睛也有些涩,竭力睁开眼睛看着帮她放下帐子的慧雅:“慧雅,那酒……”
慧雅见王氏担心,不由笑了:“大娘,那酒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女儿春,不过有些助兴作用,没有人想得那么夸张。”这酒是李妈妈出去在城西酒铺子里买的,怎么可能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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