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两日贼军各部,尚有协令不整的问题。调整相互的攻击序列上,总稍有些喘息地间隙。堪堪抵住。
但到第三天就岌岌可危,贼军将领亦多是惯战的老手,两天地鏖战很快就被试出城基薄弱所在,上以撞车锥之,下以地**掘陷之,以至于数处促不及防崩毁,早有所备的贼军呼啸而入,一度被攻入城内,好在有散关地经验,事前在用横木简易堆了许多的高架,钉上挡板便可充做箭楼。一旦哪段残破崩碎,就点火推砸下去,做阻敌之用,那些刀客出身与侵入的贼军,展开激烈的巷战,城中士民也在保家中爆发出偌大勇气,以地利协战之。
又以军中最老到沉稳的射手为头目,指引若干能拉开攻弦的义勇,专门集中狙杀那些身先士卒的贼军将官。屡屡在紧关口,硬生将爬上城头贼军的攻势打乱,缓得一时危急。最后用实现特制地滚刀大车填塞了狭小破口,堆以横木为空架,中倒满砖石,方才将缺口重新堵上。
双方的用兵方式都似做精准而无情地,贼军的进攻犀利而变化多端,卫伯玉的用兵却是坚韧而平稳,几日下来,双方几乎是有序而冷酷地消磨着生命和时间。
不时炮石在附近迸裂开来,飞溅的沙石木碎散打在甲冑上叮当做响。
他心中却丝毫没有任何悔意,以一旅偏师独抗贼军两部三军,坚持了七天七夜,让城下累累尸骸层叠,却无寸进,也算博了个够本的。
“贼子扑上来了,滑车,拍杆准备”
“刀斧手预备”
“铁叉队预备”
后面那些预备阵中,学军们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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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地方,麒麟银吞甲赤披如血的安神威,站眉竦目,也在观望着淹没在烟尘城头,那杆代表龙武前军,抖如破筛屡屡被斩倒,又屡屡被树起来的龙爪旗,依旧顽强的陡立着,与那位以母色事安王的便宜殿下孙孝哲不同,他虽然是安禄山的子侄,但一身功名,都是随这个从父征战出来,陷没的坚城战阵也不少了,但还是不得不在这里望城而叹。
不就是一群心念前朝妄民为主的乌合之众,居然推延了大军这些时日,经历了初始的错乱无序,虽然死伤累累,却越发的强韧起来。心中燎急,面上却不得显出来,时日拖的越久,变数就越大,自己在云阳详做围城攻势,主力却回转扶风,那边不是善与之辈,察觉出来只是迟早,如不能把扶风拿下来,怕是前后都有些不妙了,现下情势有些微妙,
随着那些前朝余孽活跃猖獗,关中道这一路也不是什么安全的所在,扶风本是四通八达之,但围城合战的人马,居然只到了自己这三路,且其中一路还是从城败走过的残旅。显然,多半那些同袍军将遭遇上的,已经不是什么负隅顽抗的残军余孽了,而是兵甲精良,勇战效死的前朝正军的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