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残存的部下来看望,从他们的口中,陆续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诸如这只突然出现的龙武军的许多故事。比如,那个整天衣服欠钱不还债主脸的居然是军中的总医官。
直到有一天,那个整天喜欢冷着脸的“李医总”再次看了伤情后,总算特许他拄着杖子起来,在军医官看护下出营盘活动一二,通活气血。甫出大帐,空气中那种血火硝烟的味道,让他不由精神一振。
只见暖熙的正阳下,黑压压的营帐绵延盘横,竟然比预计中的还多,这多出来的人马,其中还有些熟悉的旗号服色混杂其中,显然都是收留了众多败退下来的西军残部。
甚至还可以看到某处营地中,一群披甲杂乱蓬头垢面象乞丐的健汉,正在旁若无人对着一口口大锅,手挖刀刮的海吃鲸吞,
“那是从属三受降城边军的流囚营”年轻的随护军医,似乎得了特别的吩咐,相当健谈的主动为他释疑起来。“自从大军散后,他们被上万贼军困在一个小土围子里,坚持了一个多月,才得大军解救”
张思捡轻轻点了点头,别看这些家伙豪无纪律,不修边幅的摸样,将各种兵器胡乱插放,但是总不离最近最乘手的位置,随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手撕杀。
而另一些穿梭来往的,各色布衣短袍劲装的闲散人员,则是以明月为号的,从属锄奸团斩首队的江湖人士、关陇刀客。
大军每到一处,一些看似缈无人烟的残恒废墟中,就会冒出这样一些人来,提供就近的军情和地图,为大军充当向导和引路,所谓探情布哨,清理地方。必的时候,还可以利用熟悉地理之便,有效埋伏截杀敌军的探哨侦刺。
他还知道了,那些匠户营土木队的军工,在那一个大坑里埋缸,用的是潜伏地听之法。在地下,依靠特制中空容器中间蒙了一层鼓似的膜,可以凭借物体的共
应一定远距离内大队行动的震动,这样可以预防劫营东西还有很多,树上还有山羌出身的士兵为警戒,以车阵为外廓的壕沟边上,都扎上一段段低矮不起眼的铁丝桩子,外围照例铺满了蹄坑和足签,这些东西在某些缺少材料的情况下,比什么铁蒺藜、拒马阵什么都便宜好用,
还有的钦天配属特殊监制天象组,每人都负责一个大箱子,拆装下来组成一个工具,据说他们可以仅仅一条牛筋、发丝,用这些简陋的手段测定风向、气温、湿度之素,可以对短期的天气趋向,做出一定程度的预测,甚至还可以凭借风水之学,对山川河流地理,做出一些河流流速、沙石成分、地面松软程度之类,粗浅的地质水文测定,以备大军趋利避害,减少以外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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