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深入之后却见只有散落的车驾,晚鸟湫湫,却不见半个人影,心知不好,一声令下,拉着人马往外冲,然后风传烟味,四面火起,喊杀震天,此时正值七月,秋阳正盛,几日爆晒,天干物燥,落叶枯枝堆积无数,转眼浓烟大火充斥林中,饶他叛军士兵个个骁勇,又正处下风位置,一时间也被熏的头混脑涨,掉头就跑,无奈那马儿也被熏晕头转向,根本不合作,而在林间再好的骑术也施展不开,只能相互推搡拥踏乱成一片,林外四下伏兵暴起口蒙湿巾,轻甲执刃,十人一组掩进发动突击,见人就围杀之,结果战况几乎是一边倒,混战中叛军敌我难分,根本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那里安全,再加上浓烟中马儿很容易受惊,往往不等唐军来杀,先乱蹦乱蹿的把身上的骑者给掼到树上去了,结果被拖死或自相践踏的反比被唐军趁乱砍倒的还要多,
贺言伯年不是个无能之辈,一觉中伏,马上接战抵抗,一边组织撤退,可惜乱的太快,部下为争功抢女人而四散,军令传不出多远,只能不分敌我的各自为战,,声撕力竭好容易集起身边少许亲兵,四面喊杀,情况不明只有带近身数百余骑小心翼翼冲过火场间隙,向上风处仓惶突出,很可惜的是当筋疲力尽的他们还未来得及抹去脸上的烟灰,又发现自己身陷在一大堆身头插草枝枯叶唐军的包围中,唐军躲在枪林距马抵盾之后面拼命对空斜放箭,就是不接战,箭如雨下,硬将剩下的人马射的差不多,仅余贺言伯年亲卫少许弃马为盾奋力博杀才被冲破一角,却发现弓兵退散之后更多的枪兵围上来,乱枪齐戳,竟无人能脱出。
打扫战场旌旗甲械所获颇丰,当初匆忙退出长安,装备未全,一路又丢盔弃甲的,正好补充一下,特别是惊跑的战马除伤死的还有千余匹可用,即使不会骑,也可以当驮马用。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指挥军队做战,没有身先士卒的本事,也从未经历过战阵,只剩下一脑子比古人先进的常识,幸好底下还有一些经验还算可以的部下去实施,居然也打了场胜战。
据那位善后的新副将检点报上来,己方阵亡者数百,伤数百,敌二千五多骑却几乎无一逃脱。残烟袅袅,在士卒怀有敬畏的目光中检视战果,不禁令我一时间踌躇满志,信心大增有点做梦的感觉,发出还是当兵有前途啊之类的感叹。
仅仅这么一会工夫就轻易断送数以千记的生命,却不知道与其说指挥有方还不如说我狗运好,以新凑的三千部卒迎击数目相近的骑兵,若不是对方贪功冒进上当自己往林子里钻,有心算无心,鹿死谁手,尚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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