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无数人家破人亡,天家骨肉也不能幸免,在战乱结束后能够破镜重圆,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帝王家素来无小事,是非比寻常百姓家更多更复杂。
特别这沦陷敌后,就有很多事情都变的微妙起来。本来谁都道她已经遇难了,臻表封节,结果还在人世,说她趋身事贼,苟延残喘,本该以死殉节,这言论杀人就够她受了。
再加上太子正在风尖浪口上,只能进不能退。
还有目前正得宠地张惠妃谋求立后,一直想把自己地族里女儿塞进太子近身,而作为新出炉的太子正妃独孤氏,也想是不会乐见太孙地生母,来威胁自己的地位,两人劫后重逢想见唏嘘抱头痛哭一团,相聚不得多少,只能好言劝慰,暂时隐蔽消息,才能保全,只待将来承大宝后再正名。
他又自承身边危机四伏,难以顾及。既不希望她变成别人攻击和利用和突破口,又不希望象前太子的父亲一样,为了保全自身牺牲身边的人,不得不走到,与自己最新心爱的妃子断绝关系的那一步。
也只有我见看起来安全,并且可以托付,反正我的女营,已经成全了不少人的名节和将来,而我这座宅子是长安城里有名的黑洞,任何试图暗中接近的人和事物,都会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目前暂作为亲戚的名义寄住我府上。
小白秘密把她送过来,既是近乎受人以柄的让人无法忽视的信任,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间接试探和表态。帝王家出来的人,还真没一个简单的。
既然成了事实,我也只能接受这个决定,把这个兼具风险与机遇的炭手山芋,继续捂下去。至少到了我目前的权势与地位,还是有一些掩耳盗玲,指鹿为马的本钱。
等我看完这一贴,揉成一团,金太监一口吞下去,我这才深深叹了口气。
“这位沈。。。。夫人是奴旧时的相识。。”看到我脸色有些异样。尚且不明大部分里就萧雪姿,突然低头求道。
“留在府上,都是奴的擅做主张,还请主人责罚。。。
作为众女之长,她也担负了一些我不在家时的决定,出身名门世家的她一向做的很好,但这次轻率的把人直接搞回家来,就不免轻率了。
“罚是肯定罚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我轻轻凑到她圆美的耳廊边道
“晚上洗干净,洗的香喷喷,过来负荆请罪把。”
细若蚊吟地应了一声却想到了什么东西。刹那一下子就红透了耳根,娇俏可口的,让人很想把她就地正法掉。
“妾叼扰府上,已属不安”
那位“沈夫人”再次柔柔的开口。
“若是阿雪因我而受罚,妾甚亦当其责。。。
“这是我的家事尔,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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