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妖魔鬼怪杀过来了。”
'乱'哄哄溃逃的人流中,语无伦次的各种口音,此起彼伏的在空气中迅速传播'荡'漾。
“后退者,杀。”
一声令下,刹那间已经列好队阵的刀族士兵,象大坝一样横在溃逃的人流前,挥刀如血斩下一大片头颅肢体,将冲撞拥踏的士兵,重新稳定下来。
随后,很快他也明白这些士兵口中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尾随掩杀在溃兵背后,
是无数全身漆黑的人形,只有一双看起来相当恐怖的眼白,象幽灵一样的浮动在阴影里,在幽暗无光的黑夜里,象阴云的掠过营地,所过之处只有一团团血花碎肉飞溅起来,让人惊竦到骨子里的恐惧,在四处蔓延。
这些即使在最明亮的火光印照下,也黑的就象浓重融入夜'色'中的魔鬼,手执各'色'鬼牙大棒,四棱钉头锤、链头流星锤,长柄双刃斧等长重兵器,象一片铺天盖地的阴云席卷了简陋的营地,阴影所过之处,只有暴溅激'射'的血花。
细弯的吴钩和雪直的柳叶长刀,无论怎么用力挥砍劈斩在对方身上,只是激弹起叮叮当当的星星点点火花,赫然让人想起传说中随始祖神蚩尤大往征战八荒的铜头铁臂三苗巫祖的情形。
更可怕的是他们举手投足,喷出一团团的火花,落到人群中爆裂成一片片熊熊烈火,或者抬手轰的一声雷鸣巨响,就血肉模糊的被轰飞震倒一片。
许多人眼中的世界变成了血红的一片,耳中象被百万针扎只剩下嗡鸣,根本听不到号令和别人的话语,却是更加拼命的向后逃去。
刹那间,连骁勇善战的刀族士兵,也出现了动摇,转眼被溃兵冲决出一个溃口。
轰声如雷的连珠爆炸和火云,象是跳跃的光球,在围城的营地中飞舞跳跃的蔓延开了,各种口音和语言的撕喊哀号尖叫痛呼声,象是瘟疫一样在南沼人望不到边的营盘中蔓延。谁都知道,南沼人炸营了。
轰隆隆的连片滚雷声中,在城头上的成都军民,度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不眠之夜。
多头攻击,让敌人陷入混战中,不明双方的实力对比,依靠龙武军精良的兵甲和战术,进行最擅长的小集团突入作战,这可是一个用孤注一掷来形容也豪不位过的大手笔,混战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没有大规模的建制和指挥,也等于把胜负的天平,几乎交给了领队士官们的作战意志和战斗力。
为了追求突入的速度,大多数车营被丢在身后,只有马队被留下来,作为传令和预备队。无数随军的民夫,抬筐背篓的紧根在进攻的箭头之后,象流水一样维持着好几个方向的输送。
我能下定这种决心,就是因为先期的侦察,发现南沼人的营盘杂'乱'无章,大多数简陋的只可以用掺不忍睹来形容,甚至就在'露'天用缠身布一裹就,席地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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