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之后,他们的终点在于皇城的太庙和明堂,集体成片跪在那里,由太常寺等衙署的官员,举行祭礼将这个喜讯,告知历代皇帝在天之灵。
最后只有身份比较尊贵的很少一部分人,会被朝廷挑选出来,给予虚名的官衔,在赐予的住宅内被当做猪一样养起来,等到每年年节大朝的时候,作为接见外藩使臣宾客的仪仗排场的一部分,以示天朝的武功和宽大胸怀。
其余人都要在那些府兵军屯的田庄、工场、需山里,以军奴的身份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想这监管下无休止的苦役和劳作,也可以自请加入敢死效节军,到边境上去拚命,博取一个人身自由。
献俘过后,在唱奏大乐《浩荡恩》中出现的,是那些新近降伏的藩部头领和国使臣组成的队伍,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盛装,高举这臣贡的藩物和拜表,垂手低头走在街道上,满是震惊、敬畏和赞叹的颜色。
他们过后,才是天子校阅出征将士的重头大戏。金鼓齐鸣,管吹大作的《得胜班》声乐中
当是黄披金鳞的少年雍王出现在宫门前的御道上,他头戴金冠身披大氅,骑在雪白神骏的青海龙驹上,看起来少了几分少年的文质柔弱,多了些行于军伍的英武坚毅,很是吸引了无数少女妇人的目光交注,也看的坐在后妃列班里头侧左的沈惠妃,很有些既欣慰,又是感叹之类的复杂神情,
相比另一侧同样头插八只错金流彩簪子,雍容典静如同宫礼教科书一般规范的独孤贵妃,她隐然成为一众宫中女眷中的焦点,无论是妒忌还是艳慕还是巴结的心思,都在感叹有这么个儿子,下半生权势荣华无忧了,可惜就是出身户,没有一个有力的娘家,不然位列朝班高品,也不过是须臾之?p>睢?p>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可以结交和亲近的契机。一时间,在场的许多人都动起了各色心思来。
紧随雍王仪仗之后的,是以内常侍,领枢密知事,西北路军容观察大使的鱼朝恩,他身着一袭代表中贵极致的紫衣,镶玉乌纱璞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却是左右顾盼,抑制不住的满面春风得意。
本来以一介阉宦内臣,是没有必要出席这种巡阅大礼的,虽然只有寥寥数骑黄门扈从,相比旗鼓吹打载道的雍王行仗毫不起眼,但他既然被特旨举旗从列于后,这本身就是一种褒奖和态度。
许多人不由猜测起来,这是否意味着天子经过数年的抑制打压后,重新开始重用中贵内臣的兆头。宰相之中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而几位枢密副使,却是表情复杂,显然事前并没有得到消息。
然后是出征各路总管、镇帅的旗仗,由前驱旗手打着代表他们个人姓字和家族徽记的大旗,亲兵队簇拥左右,拥有品阶和官身的幕僚和属员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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