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这个月的开销大抵是十七万缗,这还是最稀松的月份,如果是诸如元旦除夕之类年节集中的月份,府内各'色'侍奉司役足足上千口人,开销一下上三四十万缗,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还不包括那些实物开销,又比如年节给皇帝献点时新物什么,象一座镶金贴玉的万宝珊瑚山,本身就价值七八万缗。因此维持这个家,一年大概要花上两三百万缗。这还是建立在,本家的衣食住行很多东西不用象寻常人家一样去花钱买,而有朝廷专供,或者可以从自家经营的产业或领地中获得的基础上。
所谓穷奢极欲到了一定程度,就变成了家常过日子的返璞归真。
不过相比花出去的钱,赚进来的更多,至少在开支的两三倍之间浮动,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因为只要我随意一个想法和创意,拿出去可能都会变成新的收益项目。
只是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没法马上变现的实物收益,还有很大一部分被投入到南方领地的经营,以及我私人名义对那些幕僚、下属、军将、士官的补贴上。
所谓的忠诚这种东西,也需要水磨工夫的稳定利益纽带来维护的。这样背叛的代价,也是格外无法忍受的。
然后是近些天的府上受贴的情况
这些天,梁府也接待了络绎不绝的访客,有的是随行求官,有的是求前程和军功的机会,还有的则是求我一句安心的话,或是一个承诺的。随员的名单一气增加到上千人,各'色'扈从、卫士、亲事、押衙的规模,也超过了前往回纥会盟的规模。
“昨日莲花生大师亲来府上留话,景愿相从。。”
初晴念道这一段,我微微点头。
随行的宗教团体中,已经确定了他的名字,虽然失去了在吐蕃传法并成为藏传密宗开法祖师的机会,但是所谓历史名人自有历史名人的格局,就算是换了个全新舞台,他也照样能够崭'露'头角,
借住我的权势和吐蕃覆灭的大势,他现在已经在长安成功站稳脚跟,并混的是风生水起,通过翻译校正大量各族文字的佛典,传播身口意三密之金刚化现法。得御赐紫衣,四品大僧官供奉,身受十数所寺院轮流供养,坐下弟子数百,信众盛名卓誉,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唐传密宗中,继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之后的第四大士。
由于他在房中术和内宇宙观修的养生法门上,有独到之处,在天子身边也不断有人说他的好处,毕竟对一个庞大帝国的上流社会来说,饱暖思***,繁衍和长寿是永远受到追捧的话题,因此很快就被天子诏对,赐金鱼袋归,并成为正在编修的大藏经《乾元藏》的监修之一,乃至在大朝日宫廷拜竭的资序中,也仅次与当代的国师不空上人两三个身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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